“你真的这么狠心吗?”孟清清又上手扇了他一巴掌,“我狠心?难道你当初让阿凛来到订婚宴现场不狠心吗?难道你做主放弃阿凛父亲的治疗方案不狠心吗?”孟清清后知后觉,她无法想象那日周凛冬看到她和别的女人订婚会有多心痛。毕竟她曾经承诺过,这辈子只会爱周凛冬一个人。“行,我同意。”林川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只不过是太生气,所以故意让她吃醋而已。“阿凛?”孟清清如视珍宝地接起电话,期待能听到他说要回来的消息。“孟清清,你令我恶心。”周凛冬冰冷的语气把孟清清所有的美梦都戳破了。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割碎了一样,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抱着一丝期待。“阿凛,你主动联系我是不是消气了?”她试探性地问道。“消气?”周凛冬冷哼一声:“你觉得有可能吗?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听你亲口说说,你半年前为什么要拒绝医生为我父亲安排的手术方案?”...
周凛冬轻轻颔首,他把自己为江书玉做的治疗方案摆到书桌上。“江总,您人脉广,我想请您找个德高望重的医生帮我精进一下书玉的治疗方案,我想治好她的腿。”江毅有些震惊,她拿起方案看了几眼,满是茧子的手因为过于激动颤抖了起来:“书玉她,愿意治病了?”江毅记得江书玉刚出车祸那会精神很是颓废,她一度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了一个残疾,就算找再好的医生给她治病,她也不愿意配合。久而久之,她的腿伤就拖着一直都没治。...
“等等。”江书玉拉住了他的手,再三犹豫后,她沉着声音道:“阿凛,要不我们别结婚了吧。”“为什么?”周凛冬愣住了:“你不是说这几年你心里一直有我吗?”“难道你也像孟清清一样喜欢上了别人?”“不,不是。”江书玉连忙摆手否认。周凛冬是她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男人,她又怎会喜欢上别人。“那是为什么?”江书玉低下了头:“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我只是个残疾人。”她缓缓道:“当初要不是因为这条腿废了,我根本不会放弃你。我这样残缺的人,当年没有勇气继续追你,现在也不想耽误你的余生。”...
“不知道啊。”孟清清眼神真挚:“是不是东西旧了你想换新的?我可以陪你去买新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只要你跟我回家。”周凛冬冷笑一声:“装傻是吧?行,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要,分,手!”他的一字一句直戳孟清清的心窝。“不,我不信。”她上前了两步,想要拉周凛冬的手,却被坐在轮椅的江书玉挡住了。“孟女士请你自重,阿凛现在是我的未婚夫。”孟清清这才注意到江书玉,看清她的状况后孟清清大笑了起来。...
“不是。”林川有些为难:“我安排所有的员工出去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周先生。”“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嘛!废物!”林川尽量放低姿态:“您先别生气,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向您汇报,我们公司这个季度的合作商今天全部撤资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打给您。”“什么?”孟清清揉了揉剧痛的太阳穴,本来周凛冬不见的事就已经足够让他头疼了,公司怎么又刚好在这个时候出事。林川语气担忧:“我也不知道,要不您打电话过去问问吧?”...
大片的血色充斥着姜之遥的双眼,周围的一切在此刻好像都模糊了,只剩下那一具鲜红的尸体。鼻尖尽是难闻的铁锈味,姜之遥满脸的不敢置信,刚才还活生生站在她眼前的人儿,此时无声无息地,连一个回应都没有。“曹睿宸?”姜之遥张了张嘴,才发现她的声音竟然无比的沙哑。她跪坐在曹睿宸尸体前,手指轻轻触碰他的眉心,却瞬间被涌出的鲜血染红了。此时,她忽然想到了曹睿宸曾经说过的。他是个穿越者,如果姜之遥负了他,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她永生永世不复相见!...
他抱起阿回,缓缓走了出去。阿回喜欢花草,他把他葬在了河边。收拾好他的后事,曹睿宸直接带着一把匕首,冲进了城内的医馆。医馆的陈大夫此前和梁梓童身边的婢女走得近,他当时没当回事,现在想想,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果然,他装作梁梓童身边的人,不过几句话,便套出了真相。他拿着匕首抵在大夫的脖子上,带着他一路来到了城墙最高的地方。很快,姜之遥便骑马出现在城楼下。见到他,她σσψ第一反应便是出言呵斥。...
“我是去过厨房,可我只是想给驸马拿些吃的,从来没有动过梁公子的膳食啊!”可姜之遥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直接挥手下了命令。“敢下毒毒害梁公子,直接乱棍打死,给所有下人做个警示,日后若谁敢伤害梁公子,本公主定让他生不如死!”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人要来拖走阿回,曹睿宸慌了神,他死死护住阿回,也跟着一同跪在了姜之遥的面前。“住手!阿回不是这样的人!”他苦苦哀求,放下所有的尊严磕头求饶。...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声,紧接着大门就被一脚踢开。无数下人举着火把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冲进阿回的房间,将他狠狠拽了出来。“公主,这狗奴才找到了!”“您看要如何处置!”曹睿宸慌忙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只看到几人压着阿回,将他狠狠按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门外的姜之遥,连忙冲上前去护住阿回。“不知阿回犯什么错了,竟然让公主亲自来抓人?”姜之遥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梓童中毒了,而下毒之人,就是他!”...
几日后,梁梓童又心血来潮要去寺庙上香。他来找曹睿宸,说想要他也陪着一起去。毕竟他在京都没什么朋友,除了曹睿宸他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曹睿宸本不想去,可后来想起关于穿越的事,或许能问问庙里的住持,便跟着一起去了。因为梁梓童说礼佛要虔诚就得亲自爬上山,所以三人都没有坐轿子。一路上姜之遥格外关心梁梓童,反倒是完全忽略了才大病初愈的曹睿宸。她给他撑伞,视线一刻也不曾从他的身上移开,“小心些,别摔了。”...
身体恢复好以后,他想到了一个可以回去的法子。他不会水,或许可以试试跳湖。做好计划后,他叫来了阿回。“阿回,如果以后我不在了,就拿着我的钱财出城去,自己买个宅子,买点田地。”说完他从箱子里拿出一封信递到他的手上。“这是给公主的,她看到以后,会放你出去的。”阿回被他的一番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可不管他怎么问,曹睿宸都不肯说。把事情交代好以后,他便一个人去了后花园。眼看着他今日如此反常,阿回实在放心不下,带着信便去找了姜之遥。...
桑梚全程一言不发,纤细的身子轻轻颤抖着。“害怕?”顾祈言低头看着桑梚苍白的小脸。他的声音很轻,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桑梚摇了摇头,对这桑家的任何人他都没有感情,除了张姨。正准备解释两句,桑梚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简单粗暴地让顾祈言知道了:原来是冻着这小家伙了。“回去吧。”顾祈言原本就不想在这多待。眼尖的桑梚看到张姨站在后面,她拉了拉顾祈言的衣服,请求道:“能让张姨跟我们一起走吗?”...
这样走来,更显他的绝对身高。顾祈言的一只手搭在桑梚的肩上,表明了他的立场,他紧抿着嘴角,表情冷得可怕,不怒自威。室内的温暖仿佛都要被他带来的冷意驱散。糟糕。徐姨和小玲被顾祈言周身极强的压迫力给震住,她们这才注意到这衣着单薄的贵气男人,和桑梚身上很明显不符合她尺寸的长大衣。立刻明白这是那位顾先生,徐姨被他刀锋一样的眼神看得心头发虚,她以为这位顾先生把桑梚扔回来不准备管她了,难道是她会错意了?...
这声音还是冷冷的,可是听在桑梚的耳朵里就是让她莫名的心酸,她低头看到那可怜的唇膏,瞬间找到了丢脸的理由。“唇膏被摔坏了呜呜……”老板的情绪一看就非常不好,跟在顾祈言身后的人都不敢往前一步,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只是觉得这小太太实在是厉害,居然还在老板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众所周知,顾祈言从来不听废话。顾祈言蹙着眉头看着桑梚,许是因为她戴着口罩,又被淋湿了的关系,看上去莫名的可怜。...
地上的烂唇膏被雨水糊成了一坨红色,看上去比桑梚早上的嘴唇还惨烈。“怎么质量这么差啊……”桑梚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冷颤,张姨怎么还没有出来?还有……顾先生呢?“喵呜……”细细的猫叫声传来,一向高冷的桃桃猫大爷破天荒地冒雨出现在桑梚的身边,它伸出肉垫推了推她。怎么傻乎乎的淋雨啊?“还是你有良心。”桑梚眼圈一红,正要抬手摸桃桃的时候,就叫桃桃猫眼一眯,冲着前面短促地叫了一声。...
桑欧怎么都不可能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夏涵,你的心情我都懂。”桑欧把他的老婆抱在怀里,安慰道:“婉婉是我最宝贝的女儿,她那么优秀?怎么可以死呢?”听到桑欧对桑婉的怜惜语气,桑梚虽然没有多大的奢望,但是作为一个女儿,无论如何还是期望着父亲的关怀。她来不及心生疼痛,就听桑欧道:“如果必须死掉一个女儿,那我宁愿死的是桑梚。”宁愿死的是桑梚……是桑梚……“反正现在对外宣布的都是婉婉脸部受伤的消息,从今以后,桑家不会有除了婉婉之外的大小姐。她将冠上婉婉的名字,以婉婉的身份活下去,你就当死的是桑梚吧……”...
徐姨从来都看不起桑梚,她趾高气扬道:“你就跟你那早死的贱人母亲一样,她觊觎着我们夫人的位置,不得好死!你倒是有本事,克死了我们小姐,以为代替她嫁到顾家,自己就可以变得高贵起来吗?我呸!骨子里就那么贱,那是你姐姐的未婚夫,你都敢?”字字诛心的话狠狠地往桑梚心中最脆弱的那处戳去。她的出生或许确实是一个错误,她的母亲像是蝼蚁一般被桑夫人害死,除了张姨之外,没有任何人同情和怜惜。...
是姐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要重新审视自己和蓝夏的关系了。“夏夏,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可是独生女。”薛良琛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蓝夏,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蓝夏张了张嘴,状似才反应过来,警惕的看着他:“关你什么事。”这个反应,令薛良琛的脸阴沉了下来。“乖,告诉我。”薛良琛伸手钳制住蓝夏的下巴,让她被迫仰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和蓝楚玉是什么关系。”...
蓝夏奇怪的问:“不是说让你先自己去吃吗?”“哎呀,自己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多没有意思,走啦,我知道你吃过了,就当陪我了嘛。”米琼拉着蓝夏的手臂,把她拖出了宿舍。她们刚离开没多久,一道倩丽的身影悄悄的出现在她们的宿舍门口。叩叩叩——她敲了阵门都没有人开,正奇怪的时候,隔壁宿舍的同学走出来:“她们去食堂吃饭了,刚走。”“谢谢。”女孩子转身离开。“小梅,你在看什么?”“哦,刚才那个同学看着挺眼熟的,就是想不起来她的名字。”小梅盯着早就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身影,皱着眉思索。...
薛良琛的脸色一变,抓着蓝夏的手就那么松开了。陆弋铭将轩轩放在地上,从上衣胸口的口袋里抽出来一张洁白的手帕,把自己刚刚触碰过薛良琛的两根手指擦拭几下,然后牵起蓝夏的手,用手帕把她的手腕反反复复擦了很多遍。擦完后,他将手帕折叠成方块,手臂随意的一甩,手帕就被他准确无误的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重新把傅煜轩抱起来,他温柔的牵着蓝夏的手,在薛良琛快要喷火的眼神中含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