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宋枳软接着说:“我讨厌秋家兄妹的。”晏骜川嗤了声:“你讨厌他们关我什么事,难道你讨厌谁,我就不和谁往来?你算哪根——”“因为我喜欢五公子啊。”宋枳软一本正经地盯着晏骜川,“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不希望你跟我不喜欢的人接触过多。”“我、的、娘……”酥山和浮元子是习武之人,加上比银柳隔得近,宋枳软说的话畅通无阻入了他们的耳。...
原来霍砚辞在白依依那儿。也不奇怪,那晚他憋得那么厉害,她又不从,而霍砚辞平时算是洁身自好,没绯闻对象,只得去找心爱的红颜知己了。这几天他们感情应该增进不少吧,才让白依依发出这样的感慨。乔时念呵笑了一声,将白依依从微信好友里删除。以前她为了更好地掌握“敌情”,才会跟白依依加上微信。如今她不需要也不在乎了,早删早舒心。收起手机,乔时念打算出去转转透透气。...
乔时念心觉奇怪,家里就王婶和霍砚辞,谁会喝酒?“叭哒。”她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霍砚辞竟走了进来!他身形有些不稳,俊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色,额头冒汗,眼角也有些猩红。乔时念直觉危险,她合上电脑想将人请出去。“你喝了酒?”乔时念边问边不动声色地拉开了房门,“王——唔!”王婶两字都没来及喊出,她唇上一疼,霍砚辞居然直接堵住了她的唇!“你……”...
纵使有倒车影像,横竖还是停不好!“眼睛注意看车胎两侧的黄线指示,边调整角度,边慢慢打方向盘。”霍砚辞居然俯身过来握住她方向盘上的手!掌心的温度通过手背传导过来,乔时念的半侧肩膀也贴在了霍砚辞坚硬的胸膛。加上耳边他呼出的淡淡热气,乔时念觉得非常不适。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往左边避让,霍砚辞却先她一步按住她手,严肃道:“集中注意力,好好学习。”“……”把他当免费教练,把他当工具人,一切都是为了练车。...
霍砚辞站于车旁,西裤长腿,风姿卓越,双臂随意地互挽,被路灯拉出长长的身影。看上去仿佛一帧定格的唯美电影画卷。“咚!”乔时念一时分神,右边车胎陷进了一个土坑里。土坑说深不深,但乔时念踩了几次油门也无法将之驶出。贪恋美色就是这么误事!才多看了几眼就陷了胎,幸好不是路上,不然又要出意外了。“下车,我来。”...
犹豫半晌,男子终于没再推脱,干净清澈的眸子里全是郑重:“一定。”“我给你留联系方式。”乔时念摇头,“不用,时机到了,我自然会找你。”“好。”男子朝她感激地鞠了个躬,拿着衣服离开。“将近三十万的衣服,你就这样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傅田田凑了过来,发出感慨,“你可真好心。”乔时念当然没好心到这地步。这个男子她认识,他将会在一档唱歌节目中脱颖而出。...
傅田田则是震惊,“乔时念,你受什么刺激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乔时念说:“狗男人的钱,不花白不花。”她不花最终也会落到白依依口袋,她可不想便宜了她!“你看上什么了,姐送你!”乔•大款•时念刷完卡,大方对傅田田道。傅田田摇头,“惹不起惹不起,我还是去男装区看看特价衬衣吧。”傅田田倒也不用真看特价品,凭她老公的收入,她逛街消费个十几万不成问题,不过要像乔时念这样挥霍,她确实做不到。...
乔东海责备完又有点无奈地同霍砚辞道,“砚辞,念念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有点任性。”“平时你多多包容她,别跟她计较,她心地还是善良的。”霍砚辞没有反驳乔东海,在乔时念的对面坐下,喜怒不辩地道:“外公,我知道了。”霍砚辞是个从小就接受严格礼仪教养训练的人,虽不喜欢她,但在外公面前一般不会失分寸。当然,也不是没例外。前世他为了白依依非要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对于外公的求情,他就没给面子,“您既然教不好她,我来教。”...
白依依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解释。“是我有份文件找砚辞签字,去他办公室才听周特助说了他受伤的事,不是砚辞主动告诉的我!”她说什么了吗,就让她别误会。乔时念勾了下唇角,“白小姐,给你提一个小建议:如果不想让人误会,就不要做出让人误会的事来。”“比如,你明知道这个男人有妻子,就别在他妻子没有邀请你的情况下单独到他家里。”“即便到了人家家里,也得有客人的自知,跟别人的老公坐一起时,保持下起码的社交距离。”...
为了符合霍太太这个身份ʝʂɠ,她已经很久没有穿得这么简单随意了。走下楼,乔时念发现霍砚辞没去公司,而厅里多了位不速之客——白依依。白依依穿了套精致的OL风格的套装,脸上妆容适宜,正坐在沙发跟霍砚辞轻声说笑。“时念,你起来啦。”听到她下楼的动静,白依依大方又自然地招呼,语气熟络得仿佛她才是这家的女主人。霍砚辞也抬眸朝她看来。不知道是不是手臂的伤没好全,霍砚辞的俊脸上不如平时有精神。...
“你爱信不信!总之你放心,以后这‘所有人’内不会再有你!”霍砚辞一噎,“谁稀罕!”到达龙腾别墅,乔时念先下了车,也没甩霍砚辞,直接进了屋。“先生回来了。”乔时念刚给自己倒了杯水准备喝,就听到霍砚辞进门的动静。“先生你怎么受伤了?”王婶突然发出惊呼。乔时念转头瞧了过去。霍砚辞这会已挽起了袖子,露出胳膊上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红肿发黑的样子有点触目惊心。...
而这时车窗破碎,眼看碎片就要溅到自己身上,乔时念惊得捂住了头!想ʝʂɠ象中的刺疼没有传来,她的脑袋被护入了一个坚硬的胸膛。听着耳边急促的心跳声,乔时念的心仿佛也跳了一下。前世,她趁着霍砚辞喝醉趴在他胸膛,偷偷地听过他的心跳声。远没有此时跳得急促不平。霍砚辞这是为她担心了么?“没事了就起来。”霍砚辞低沉带着隐隐急躁的声音响起。脑袋上霍砚辞的手早已松开,乔时念连忙坐直了身子。...
前一刻乔时念还觉得莫修远妖孽无双,这一刻见到霍砚辞,又觉得还是他更胜一筹。“霍总,好久不见。”莫修远挺绅士地伸出了手。霍砚辞冷着眉眼没有搭理他,而是睨了乔时念一眼,“怎么回事?”“本来是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但他想对你敲诈勒索。”乔时念朝莫修远指了一下,毫无负担地将责任推给他。“霍太太的话有偏差——我是明抢。”莫修远没生气,还带着几分挑衅地对霍砚辞道:“霍总,听闻博舟想投资茗茅,我抢定了,当是我回来送你的第一份见面礼。”...
冰冷的河水淹没全身,宋熙拼命挣扎,视线逐渐模糊……失去意识前一刻,她看到熟悉的身影向自己游来。初春的河水冷得刺骨,比身上更凉的,是仓央桑落的心。他双手颤抖得不成样子,一遍遍按压着宋熙的胸膛,念着“吉祥天母保佑,求您让她醒来。”可宋熙咳嗽了几声,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仓央桑落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深吸一口气,垂下头给宋熙做人工呼吸。闻聿风和队员巡查,路过河边,霎时凝在了原地。...
倏然,一股巨大的力袭来。闻聿风踉跄着后退,回头看见仓央桑落带着敌意的眸子。“闻聿风,别骚扰小熙。”“小熙”两个字,就像一把钝刀,将闻聿风的五脏六腑都搅得生疼。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只叫名字了吗?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再次翻涌,烧得眼眶发烫。“宋熙,你还真够便宜的,才和我分开多久,就这么急着倒贴男同志?你是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吗?”仓央桑落的火霎时冒了出来,宋熙连忙上前拉了拉他。...
依旧是那样的平淡,连一个眼神,一个眉头的弧度都不愿给他。那些被他强行压下的过去,那些情绪又冒出头,悄悄点了一把火,煮着他的血液。外面的天气很冷,从草原吹进来的风还带着湿意,可闻聿风的眸子却被烧得发红。“普通同志怎么会天天找你?”宋熙忽然觉得很可笑,抬眸看他:“你是带着答案来问我的吗?”这个眼神,成了让闻聿风血液沸腾的最后一根薪火。他音量陡然提高,像是不肯承认什么,又像是在防御什么,挑出最难听的句子,一字一句。...
冷风打在他送的狐皮外套上,丝毫钻不进来,只有暖意。宋熙眼眶有些发热。她已经记不清,自从嫁给闻聿风之后,自己有多久没有买过新衣服了。每次布票发下来,总是先给闻笙歌换衣裳。前两年说是年龄小,爱漂亮,不抗冻,后来连理由都不用找,默认了布票给她。恍然间,马停在了营队门口。与此同时,屋内。闻聿风来藏区后被晒黑了一个度,又被连江降级换了肩章,指导员一时没认出来,介绍道:“各位来了藏区,就要有不怕吃苦的觉悟。”...
几个队员着急忙慌赶来,将闻父抬了出去。闻聿风跟在闻父身边,刚踏出门一步,便被队员挡了回去。“反省时间还没过,不可以出去。”闻聿风心如刀绞,只能眼睁睁看着闻母一人薄弱的身躯,渐渐远去。煎熬一天,思想部的处长终于来找闻聿风。“闻笙歌已经被文工团除名。”“考虑到家里有人需要照顾,我们没让她发配去边远地区。”闻聿风心中一颤:“我爸他怎么样了?”...
夜幕下,两张烟票击垮了闻聿风的最后一道防线。他攥着拳头,失声痛哭:“小熙,我错了。”回应他的,只有无垠的夜色。第二天一早,闻聿风又恢复成了原来的闻聿风。只有略微泛红的眼眶,记录着昨夜的悲痛。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像平常一样去营队,执行一个又一个任务。好似宋熙的离开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影响。可只有闻聿风自己知道,他只是在表演出一副正常的模样。...
妙兮呼吸一滞。这竟然是个小殿下?她先前可是听说,七皇子出身不好,且性格孤僻,从没有兄弟姊妹愿意同他走近。怎么今日她就这般倒霉,直接碰上了一个?没事,不慌。妙兮在心里安慰自己。公主又如何,这宫中的公主多了去了,谁又敢不卖柔贵妃一个面子?江映澄回头脆生生地应了一下,仍是不撒手。妙兮苦着一张脸,试图和江映澄讲道理:“小殿下,您行行好放开奴婢吧,奴婢奉了贵妃娘娘的命,来请昭容娘娘到殿中一叙呢。”...
她愣怔抬头,面前的江星燃终于不再对她摆着一张冷脸,却不是她想象中那样温和的模样。江星燃满脸怒tຊ气地瞪视着她,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拆吃入腹。江映澄眨巴眨巴眼睛,掌心处传来的刺痛终于让她对眼前的状况有了些许认知,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呜呜呜,七哥好凶啊。】程云梦的咳嗽成功被江星燃的举动吓了回去:“星燃!”小家伙进门后一直都极有礼貌,看她倒在地上还想要扶她起来,这样乖巧可爱的孩子不该被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