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裹着被子点点头,盼着二爷啥时候问我笋干老鸭煲的事。他一日不问,我就一日悬着心,总觉得头顶像是悬了一把剑,随时都能落下来。二爷悠悠地看我一眼,这一眼包含了太多东西,我几乎就要顶不住压力,主动跟二爷坦白。“你……”“二爷,我说!”二爷刚一开口,我立马就缩着脑袋,稀里糊涂张口就来:“我可能不是个人。”我是一缕魂啊,从异世漂泊而来,附身到辛夷身上。“放肆!”我刚说完我不是个人,二爷就怒骂了一声,把我给吓得一个激灵。...
我赶紧钻进被窝中,伸出手晃一晃,叫二爷别过来。“我染了风寒,正吃着药呢,怕过了病气给二爷,二爷还是过些日子再来看我吧。”二爷一把掀开我的被子,那张脸忽然凑了过来,呼出的热气打在我的脸颊上,痒痒的。“真病了?我看你精神得很,还想着画那些妖精!”他指的是我画的漫画。我心中着实气愤。美好的女孩子怎么就是妖精了!老封建,老古板!“不服气?”二爷看出我不高兴,就捏住了我的鼻子。...
我有些恼怒。李姨娘觉得我是个软柿子,就总来挑唆我,说些酸话给我听,真当我没脾气啦?因此,当她再一次说起生孩子这个话题之后,我就怼了回去。“要说生孩子,除了奶奶之外,这府里最有资格给二爷生孩子的,便是姐姐你了,当初二爷可是头一个就停了姐姐你的避子汤,这不正好说明二爷看重姐姐吗?姐姐也赶紧好生保养起来,好早日给二爷生个大胖小子,我就不行了。”我装作没看见李姨娘那难看的脸色,故意叹了口气。...
她亲自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端出来:“这是笋干老鸭煲,冷天喝最是滋养不过,这是炸响铃,这绿色的呢,里头包着萝卜和青菜,这红色的呢,里头包着肉,这是白斩鸡,用的都是极嫩的小鸡……”饭菜摆了满满一炕桌,远远超出我的份例。“这都是二爷吩咐的,叫奴婢们打听着姨娘约莫什么时候醒,提早把这些菜都烧上,只等着姨娘醒了,好立即就吃呢。”我惊呆了,这不都是我喜欢吃的吗?尤其是这道笋干老鸭煲和这道炸响铃。...
“姨娘回家过年后,二爷和奶奶又吵起来了,还是因为张家舅爷的事,听说张家舅爷被判了个削耳刺字流放,要一路往漠北去呢,奶奶当即就病倒了,身下都见了红,大年初一还没能起得了身,年夜饭都是南姨娘和卫姨娘张罗的。”二爷竟然这么硬气,哪怕二奶奶怀着他的孩子,他依旧不肯在张会安一事上做让步。我忍不住庆幸二奶奶那恶毒的心思。多亏二奶奶临时起意,想要叫我亲手把我的卖身契交给张太太,让她亲娘料理了我,不然,就凭二爷这般硬气,不肯向二奶奶低头,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我自己的卖身契呢。...
他总以为她不会走,就算没有自己,也不会爱上别人。这也太想当然了。……林妙妙被江青怀握着手进了舞池。“谢谢。”她相当真诚地道谢,目光却落在他脖子上的“项圈”上。与皮肤对比,黑白分明,果真如王姐所说,很适合他。江青怀将她心思猜了个透彻,弯了弯唇。“不用谢,美丽的小姐,今天我愿意当你的护花使者。”说着,江青怀落在林妙妙腰上的手收紧几分。...
林妙妙捏着邀请函若有所思。没想到之前刚拒绝了作为江青怀女伴一同出席的邀请,这回邀请函就到自己手上了。关依悦则立马拽着林妙妙,一人搞了件高定。出发前,关依悦看着由自己一手装点的林妙妙,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年轻人,就是要穿明艳大方点。”...
偏偏人又嘴挑,味淡了不爱说不如不吃,有口味点又说太刺激了不想吃。还不要每天都吃一样的,变着花样适应口味。总之就是无比折磨。但他给她和小周发工资啊,只能忍。当然,还要加上点圣母心泛滥。最后终于有惊无险地挺过了胃口革命。林妙妙想起那段艰辛岁月,咬牙驱车去了江青怀家。刚到门口,男人就一副全副武装、准备出门的样子。林妙妙瞪大眼睛,讶异地看着他。...
还是那阵好闻的木质沉香,她悄悄地嗅了口。……这段时间,林妙妙发现江青怀“骚扰”自己的次数明显变多了。微信窗口里,一到下午,他发得最多的就是:“快来照顾我。”上次的事情有些太尴尬了,林妙妙也数次如初地选择避而不见。“太忙了,走不开。”这次江青怀的消息像往常那样,没有再发过来。林妙妙以为他这回也偃旗息鼓了,松了一口气。十来分钟后,林妙妙的手机“嘀嘀”两声。...
林妙妙避而不见。有时是乔山辞,有时是裴予,两人像是约好了,轮流到林妙妙的心理咨询工作室门口站岗似的。人虽然没到面前来,工作室收到的资金转账倒不少。林妙妙都一一退回了,生怕到时候被许玥抓住小辫子,说自己的工作室非法集资之类的。不久后,银行的汇款就备注了自愿赠予。这下林妙妙就替工作室收下了。拿点是应该的,她也该理所当然地享受一下被亏欠人的特权了。...
再之后,就得知了他因身体暂停一切工作的消息。彼时她读到研一,刚到格里菲斯导师的心理研究所当实习生。不久后,她独自当值的一天,接待了这位只在屏幕里见到的男人。很久没见的,现在的江青怀。他是被经纪人王姐硬拽进来的。见反抗不过,他只好安稳坐下了。江青怀不想为难她,脸上带着散漫的笑,就是不太配合治疗,时常顾左右而言他。林妙妙也顺着他的话走,再不动声色地把话题扯回来。...
林槿刚一扑过来,就被无数围过来想要发泄怒火的人淹没了。他们对她拳打脚踢的,辱骂的一些话语不堪入目。“小三”、“贱人”这样的词汇都是轻的。在他们嘴里,林槿全家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几乎都是在替安以夏抱不平。盛司聿看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走过来,指使保镖们将群众们分开。他用鞋尖抬起林槿的下巴,冷冷道:“在所有平台和夏夏道歉认错,乖乖的去把孩子打掉,注销账号,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她连忙找出了直播设备,改了改妆容和衣服,努力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她打开了直播,无声地落着泪,委屈至极。“姐妹们,哥哥们,我……我被欺负了……”“我男朋友……居然在外面还有女朋友,他可能要为了那个女朋友放弃我了,可我都有了他的孩子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明明之前他也很爱我的啊,怎么能这样?”“……”在林槿的添油加醋之中,她成功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欺负的无辜女孩。...
“到时候,被毫无形象地赶走的人可是你,如果不想落到那个地步的话,还不如早点将盛太太的位置让给我,还能少受点儿痛苦。”“省的到时候什么都捞不着,还被嫌弃。”说着说着,林槿越来越得意。但电话那头始终沉默。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升起一丝丝慌乱。不过她立刻就将其压了下去。又继续道:“安以夏,你不会是绝望痛苦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吧?我早就说过了,司聿心里的人是我,他根本就不爱你,对你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他不可能对她放手的。她本就是属于他的,他会认错,但绝不接受安以夏离开!盛司聿眼里满是坚定,将离婚协议书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好在,他的手机里还有她的照片,还可以慰藉思念。他翻找着整个家,试图找到任何和安以夏有关的东西。她心狠,将家里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都销毁了。用不上的衣服,卖得卖,扔得扔。就连家具都彻底换了个干净。其余的东西更是一个不落。这时,林槿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或许安以夏早就已经发现他出轨了的事情了!盛司聿心里如此是想。他原以为他隐瞒的很好,能兼顾安以夏和林槿。他以为他很谨慎,对于林槿,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不可能带到她面前来,也不可能会被她发现。可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居然能这么狠心,跟他离婚,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眼前一片湿润,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这时,盛司聿突然想起来从前安以夏答应他求婚时说过的话。...
“不!不可能……不可能……”他紧紧攥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夏夏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抛弃我?是谁换走了夏夏给我的礼物!”盛司聿咬着牙,嘴硬地坚持道。随后,他找来了别墅所有的佣人,挨个询问究竟是谁碰过书桌柜子里的礼盒。“盛先生,我们只负责打扫,没有您和太太的命令,根本不会碰不该碰的啊!”“是啊,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查书房里的监控,真相一定一目了然。”...
或许是因为大早上的,还是星期天,周围都没有什么人。不用说都知道,大学生都在睡懒觉。冬天,周末,能睡到自然醒对大学生来说是最幸福的事情。宿管阿姨早就等在门口了。“傅帅哥,你来了,我特地和同事调了早班。”傅辞野微微颔首:“阿姨,拜托了,麻烦还要拍一下她的伤口。”“好嘞好嘞,没问题。”宿管阿姨想不明白,追人不光明正大,对方怎么知道是你的心意呢,这时候,还要搞纯爱?...
“等人回来问清楚,他现在是有婚约在身的,小雪今晚还有意无意的提出想订婚!”傅辞野的爷爷傅翰阳听说孙子有喜欢的女生自然是高兴的,但这婚约确实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着实有点难办了。听到这话薛敏就不乐意了,拍了拍傅翰阳的腿:“我不管,我乖孙好不容易有喜欢的女娃,我怎么都要支持,你也给我支持,什么婚约,结婚的都能离婚,怎么我孙子退个婚就不行,加上最主要的是两情相悦......”...
任琳包包都没来得及放,走到了许暮晚到旁边就要蹲下来看。“蚕宝,你发生什么事了?”步伊一也问道。许暮晚的三个舍友都是北方的,只有她是南方的,所以在身高上不仅仅是有一点点差异。许暮晚身高一米六二,在南方算是挺高的了,但是另外三个舍友身高都在一七二左右,所以她在这三人中算是娇小的了。加上许暮晚怕冷,天气冷要起床的时候都要磨蹭一会,然后把自己卷包起来啦,穿衣服也是里三层外三层,而蚕宝宝就是三个舍友给她取的花名。...
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这一次,不是白芮雪。而是傅辞野,他叫了她的名字?“许暮晚!”磁性,低哑,隐忍,沉重......这是许暮晚在瞬间一闪而过的感觉,她来不及深究,因为心脏似乎受不了这巨大的冲击力,一直砰砰直跳。她没有转身,下一秒,或许是说服了自己,她听错了,傅辞野根本没有叫她。但是许暮晚内心深处是不信这个借口的,因为她暗恋了他那么久,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无比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