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小师妹,你怎么样了。”凌晟抱着墨安亦喊着,就怕他不小心把小师妹给弄死了。“四师兄,别晃了,再晃我就要吐了”墨安亦难受地皱了皱。这系统电击的滋味是真不好受,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神识也抽抽地疼。但识海里的星辰仿佛更加亮了,在原先最大最亮的那颗星辰旁边,新增加了一颗星辰,虽然忽隐忽现的,但确实新增加了一颗。好心情的墨安亦躺在凌晟的怀里对着一样病号躺着的从行知挥了挥小手。...
云光看着她的背影,拍着宋絮清的肩膀沉沉地叹了口气,“今日就辛苦你防着她了。”倒不是说傅琬有多厉害,只是偶尔会使点儿小性子,不过这在宋絮清面前都不碍事。在鸣笛击鼓下,蹴鞠大赛正式开始。宋絮清径直小跑到傅琬身侧,也不做别的,就盯着她。傅琬也不甘示弱地围在她身前,不让她碰到蹴鞠分毫。就在二人僵持对视之际,远处鼓声一响,两人下意识地看去,就看到同傅琬一路的众人欢呼着。...
裴徽澜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放在心上,眸光转了转,对宋絮清道:“你随我来一趟,有点事找你。”云光松开挽着她道手,摆手道:“你去吧,我和傅琬掰扯掰扯去,今年蹴鞠大赛我可不要和这个小丫头一路。”裴徽澜示意宫女丫鬟们不用跟来。宋絮清离去时,接过画屏从侧边递来的请柬,随着她往里走。眼看着越走越远,身后人影由大变小,直到变成缕缕黑点,裴徽澜才停下脚步,气喘吁吁道:“到了。”...
堂屋内顿时没了人声,只有玉珠摩擦发出的咯吱声,在这黑夜听得人慎得慌。下一秒,利剑出鞘响起的凌厉声响由远至近,冰冷的长刃抵着老道士的脖颈,冰得他浑身一颤,颤颤巍巍道:“贫道一月只算一挂,恰巧今夜用了此卦,是位贵女。”他顿了顿,没有听到回话,当即往下继续道:“此女双眸清明可见心含善意,只是这道善意却解不了她命中的坎,面相看去是大富大贵之命,可这一生中却小人环绕,命运多舛,贫道与她算是有缘相见才提醒于她,若此生无贵人相助,这一坎她过得去也过不去。”...
裴牧曜阖了下眼,再睁开眸时戾气散出,沉声道:“若真有那天,修罗地狱我都会踏入,将你的魂魄扯回体内。”宋絮清被他漫着寒意的眼神惊到,怔怔地看着他,大哭一场过后她的嗓音也哑了,“你……”吐出了个字后,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裴牧曜敛下眼眸,想起适才嘴边溢出的话语,薄唇抿紧。他心中沉吟,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又好似这些话在他心中藏了很久,就好像不久前也曾说过的那般耳熟。...
走在最前头的马车缓缓停下,显然裴徽澜也发现了傅琬。宋絮清也下了马,走过去时才认出站在傅琬跟前的是当今皇上胞弟靖宁王的次子裴洵,也听清了傅琬在和他争论什么。不日前受伤久未登台的季大家今夜将登台,二人听闻此消息后前后脚赶来天音阁,原是裴洵先到的但不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脚,被匆匆赶来的傅琬给抢占先机。仅剩下一个包房的情况下,若是其他的事情裴洵就走了,可谁知这人是个音痴说什么都不肯,傅琬也不是个仍人摆布的性子,当街便和他争执了起来。...
祈安:“一刻钟前,他们查到后马不停蹄地传来的消息。”斜阳余晖落在裴牧曜的眸中,衬得愈发的晦暗不明,他冷笑了声:“有意思。”祈安不解,微微抬首:“主子,是否要继续查下去。”“查,当然要查。”裴牧曜目光沉沉地看着宋絮清离去的方向,不疾不徐道:“看看是谁走漏了风声。”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宣武侯是个聪明人,若真是他的手笔,就算是死也会把这件事埋藏在地下,不让任何人知晓。...
“你不必去了。”一句话让花隐的笑容僵在脸上:“为什么?”林晔珏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窗外。“你之前不是说过不会再让我四处漂泊,要给我一个家,你到哪就会带着我去哪,如今这些都不做数了吗?”花隐拉住林晔珏的衣袖,眼泪不觉涌出。林晔珏转头看了她一眼:“我自会安排人照顾你,保你一世无忧。”花隐带立在原地,却在林晔珏起身要走时环手从身后抱住了他。“晔珏,你带着我好不好,我可以当丫鬟伺候你,我不要名分,只要让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林母叹了口气,据她所知她这个儿子对方映冰并不上心,这场婚事亦是无可奈何。如今怎么倒表现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紧接着,她便想通了。两人自小便相识,方映冰年方轻轻就这样去了,多少有些惋惜。看在两家之前是世交的份上,她决定一定要将这场葬礼举行的隆重一些,也让方映冰走的体面一些。只不过现在林晔珏没了妻室,应该在给他物色一房好的妻房,也好让林家有后。至于花隐,让她住在林府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她的身份连嫁给林晔珏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他小心翼翼地将方映冰放到床上。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冷掉,触感甚至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刺骨。但林晔珏却紧紧握着她那垂在床边的手,黝黑的眼眸中掩着读不懂的神色。这时,林母走了进来。这是她第一次来方映冰他们的新房,方大将军战亡,方丞相已死,她连敷衍都不愿敷衍这个现在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只是听门房说林晔珏抱着满头白发的方映冰回到了这里,这才匆忙赶来。他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方映冰的脉搏。...
林晔珏脚步一顿:“她毕竟是我的妻,我不能丢下她。”说完,他快步离去。林晔珏到了相府,推开门进去,只见里面一片枯败。他眸色沉了沉,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方映冰,心底莫名得不安。他忽然想起从前方映冰一直带自己去的听安亭。林晔珏没有停留,连忙赶去。听安亭建在半山处,他往上走着,就看山上白雪和枯叶纷飞,这个场景很熟悉。不多时,来到听安亭外。林晔珏眸色一怔,只见方映冰一头白发,站在亭中,浑身都是鲜血。...
他看到站在外面的方映冰,声音沉重。“小姐,你怎么现在才来,速去见相爷最后一面吧。”此话如同一道惊雷击向方映冰。她来不及细想,连忙进去。相府内房。方丞相一身是血的躺在床上,气息奄奄。老管家在一旁含泪伺候着。方丞相不甘心地睁着眼,看着老管家:“我……二丫……”老管家抹着泪:“已经让人去叫了,相爷您再坚持等等,小姐很快就会回来。”这话,他已经说了好几遍。前天,方丞相在朝堂上以死明鉴,受伤回到家后,他便去林府找小姐。...
小怜已亡,死无对证。林晔珏信步来到她面前。“我不曾想你竟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方映冰喉咙一哽,只继续抱着小怜,不说话。林晔珏就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等着她解释、道歉……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雪落满头,方映冰依旧一句话也不吭。这幅固执的模样,不由得让林晔珏想起了小时候。那时,方映冰就常常来林府,给他带书籍糕点,不管他如何不要,她都日日如常。从前那个小丫头虽然烦人,却是天真烂漫,何时变成了如今这幅恶毒的模样了?...
虽如此,但她还是决定回宫。陶怀夕还并未完成妆面,宋絮清就不同他们离开,而是将他们送到门口后再返回院中。坐上回宫的马车,裴徽澜忙找出掌中镜细细地欣赏,越看越满意,掀开帷幔道:“三哥,以后你带我出来时,我一定要喊上宋絮清一道。”裴牧曜漫不经意地侧眸睨了她一眼,不语。裴徽澜才不管他有没有回话,自说自话:“宋絮清看似对京内颇有了解,带上她比带你好多了,你只会在我身后给银子,什么都不懂。”...
宋絮清并未料到他们的反应会如此激动,补了句:“池塘的水不深。”“那也要多加小心。”陶怀夕道。这时摊主端着新添的云吞上来,打断了这段谈话。当朝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然而一行人心中都装着事,自一刻钟前起热热闹闹的摊位霎时间静了下来,都在安静地吃着碗中的云吞。裴牧曜微垂的目光往上挪了些许,不动声色地看着宋絮清,她不知在想些什么,眸中满是茫然若迷之意,进食的动作也像是被安排好的那般有规律,想起初次在南涧寺中见到她的情形,当时并没有看出她有何不适。...
他停顿片刻,跟在他身后的泽川适时道:“公子,是陶府小姐陶怀夕。”坐在一侧的陶怀夕闻言也站起了身,视线在三人之间来回转,扯了扯宋絮清的衣袖,小声问:“他是?”宋絮清凑过去,附耳道:“是三殿下。”陶怀夕一惊,瞪大眼眸看着眼前人,再看看适才询问桂花糕的姑娘,“公——”“嘘。”裴徽澜忙竖起指节抵在唇边,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原来是你们呀,好巧。”...
裴牧曜闻言嗤地一笑,直至走到连接着长廊和清河院院门的交界处,他才道:“宋絮清,你好胆量。”宋絮清知道他指的是攀墙来找他,并且说出如此惊天骇人的消息,敛了敛眸:“我也是在赌。”裴牧曜停下脚步,“赌什么。”宋絮清仰头直视他漆黑的眼眸,抿唇道:“赌你不会动我。”裴牧曜闻言,先是怔愣了下,继而轻笑出声来,“有意思。”宋絮清在他的注视下福了福身,随着泽川离开清河院往外走去。...
说完后他转身而去,带过阵阵肃风。宋絮清咬了咬牙,垂眸见侍卫们已经扶住云梯,颤颤巍巍之余不紧不慢地往下走。待她站稳后,不久前在府邸见过的侍卫走来,“宋姑娘,随我来。”宋絮清抿了抿唇,随着他一同往裴牧曜离去的方向去。踏过院门那一刹那,灯笼烛火笼罩住她,那人静坐于长廊深处的廊亭之中,茶壶细嘴处水柱缓缓淋入茶具中。侍卫不再往前走,宋絮清深深地呼了口气,提起裙边拾阶而上。...
爬墙这种事情,靠得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多爬几次就没有多少后顾之忧。暖玉阁的墙垣不算太高,还算是好爬的,宋絮清断断续续爬了几日,倒是愈发的熟练。只是苦了守在南涧寺墙垣边的祈安等人,一行人在那日听闻消息后便守在侧门墙垣处,然而一连三日别说是爬墙,就是宋絮清的身影他们都未曾等到。斜挂于天边的夕阳缓缓落下,直至夜幕低垂依旧未能等到来人。泽川自院中出来,一眼便瞥见靠在树干上的祈安,道:“殿下找你,若是宋姑娘来了,其余人来报即可。”...
姜浅只要一睡着就能睡得跟只死猪一样,所以她还真怕外婆不喊她起床,于是她乖乖爬上床睡觉去,不一会儿就传出小呼噜声。其实今天姜浅为时深的事累坏了,不然平时睡着可没有那么快,要拉着徐氏讲会话才会慢慢的入睡。第二日天不亮徐氏把姜浅喊醒,给她穿上最暖和的棉衣棉裤,确定姜浅不会冻着以后,才牵着姜浅的小手去吃早饭。徐山给姜浅炖了鸡蛋肉沫羹,一碗下肚姜浅就饱了,徐氏生怕姜浅路上会饿,又拿了五个白煮鸡蛋和一些干粮给徐松带上,并且叮嘱两个儿子一定要把浅浅带好,路上骑自行车要小心。...
眼瞅着姜浅要哭了,徐氏心烦意乱地问:“浅浅!你要养时深,那时深愿意让你养吗?”姜浅一愣,这个问题她倒是真的没有想过,她只想一门心思的救赎时深,那时深愿意被她救赎吗?小反派的脾气挺倔强的,单看那天给他吃蜜饯都是硬塞进他的嘴里,不然死活都不会吃,但她姜浅想做的事,就一定会想办法让小反派愿意。徐氏知道这是问到点子上了,继续说道:“你看人家都没愿意让你养,你养时深不过是在一厢情愿,所以这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