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两年又受伤了吗?”冉萍打量着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疤。顾建明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担心,心中不由得有些喜悦,看来分别这些日子,萍萍对他已经不那么抗拒了。“打仗哪有不受伤的?你做医护那些年不也时不时受伤吗?”“我没事的。”就算他这么说,冉萍还是给他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发现的确都是外伤,才暗自松了口气。奇怪,自己在担心啥?除了这两个外来的病人,今天就没有人来了。...
“冉萍姐,希望你和顾大哥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来榕城记得找我!我爸妈很感谢你在战地对我的照顾,他们都很想见见你!”蓦地,冉萍心底涌起一阵酸涩和暖意。这个死丫头真是!……接下来几天,不算忙。院长正招呼冉萍:“冉医生,难得不忙,今晚食堂去包点饺子吃!这也快到冬至了!”冉萍对着院长“嘘”了一声:“院长,不能说不忙!”她和同事发现了一个定律,一旦觉得自己不忙想偷偷休息一下,立刻就会有病人来。...
她一路过来,应该也累坏了。“嗯。”高盼月被冉萍的忽冷忽热弄得没脾气了,趁她给自己好脸色的时候赶紧睡觉算了。……晚上,高盼月非要跟冉萍住一个宿舍。边陲小镇的条件不好,现在还是点的煤油灯,冉萍累了一天,躺下就想睡了。但高盼月却要拉着她说话。“冉萍,你知道吗?我以前不明白你哪里好,值得顾大哥这样念念不忘的。”“现在倒是觉得,你确实值得。”...
其实在这里看到高盼月,冉萍是高兴的,这意味着高盼月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冉萍向邱团长说:“你们先去表演吧,这里我看着。”邱团长这才放心去安排演出事宜。冉萍问她:“你什么时候离开春联山的?”高盼月想了想:“你走了不久我就走了。”“怎么突然想通了?”冉萍又问她。高盼月叹了口气:“顾大哥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了我,他说如果我不回去,他就死在战场上算了!”...
傅斌眼中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伤感:“我父母早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是舅舅舅妈养大的。”“他们开着一家早餐点,就叫苏那河早点,很好找。”冉萍点头,看着面前对她有过诸多照顾的队长,心中也升起了不舍。“好好活着,我等你来苏那河带我去看风景。”傅斌眼前一亮,却又霎时暗淡,将什么按捺了下去:“如果能活着回来,一定。”冉萍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走啦。”...
冉萍叹了口气:“我去看看她。”冉萍找到高盼月的时候,高盼月哭得眼睛都肿了,给她递给了帕子:“别哭了。”高盼月不接,哽咽着说:“你让我走,分明就是想跟顾大哥在一起!”“你怎么这么表里不一!我讨厌你!”冉萍耸了耸肩:“随你怎么想,那你留下吧,我准备换地方了。”“你要去哪里?”听到她要走,高盼月立刻停止了哭泣。冉萍想了想:“我也不知道,看组织怎么安排。”...
只因为她无法否认皎皎第一次的伤害是来自于她。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谁也没说话。直到几个护士被病房里发出的动静吸引,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看到屋内的场景,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江砚礼收回视线,脸色阴沉的看着她们:“你们医院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护士长走上前道:“非常抱歉江先生,这件事情我们医院一定不会推卸责任,但现在,我们先带二位去处理一下伤口可以吗?”这时,系统出现及时提醒道:【宿主,你刚才的行为太反常了,如果处理不好,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方舒意抬眸看去,只见医院窗户的玻璃不知为何突然从中间裂开。锋利的玻璃碎片直愣愣的朝床上的何皎皎飞去。方舒意刚想上前,却一股大力猛地推到了一边。只见江砚礼疯一般冲上前,将何皎皎护在怀中,挡住了飞过来的玻璃。他后背的白衬衫瞬间被血染红了。可他不顾自己的伤,赶紧低头的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人,见她安全无虞,才松了口气转头怒视方舒意。方舒意跌坐在一旁的地上,裸露的肌肤也被划伤。...
高中时,她性子活泼又开朗,满校园都是朋友。只是何皎皎去世后,她每每想起都觉得疼痛难忍,就跟高中的同学们就都少了联系。“林佳,你现在……”“我现在在母校教书,唉,真是自己当了老师,才知道这些学生有多难管,旁边这位是?”闻言,方舒意遇见朋友的喜悦散去,痛意又一点点缠绕上来。她抿了抿唇:“这是我先生,江砚礼。”林佳笑意扩大:“都结婚了,江先生可要好好对我们阿意,当初在高中喜欢她的人那可是一茬一茬的。”...
江砚礼眉头一蹙,心声响起:“系统,我感觉她有些不对劲。”方舒意背脊一僵。那道冰冷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系统检测到目标爱意值99,但信任值已经降到了70。】【不应该出现这种现象,爱意应该也会随信任值消减才对,我需要核查系统!】车里又安静下来。方舒意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那是因为,尽管不再信任江砚礼,可她的爱,依旧……无法消失!...
江砚礼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人应该已经进去了。方舒意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医院很大,她在周围绕了好几圈,也没看见江砚礼,正想放弃时,不远处的VIP病房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皎皎,再等等,很快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方舒意顿住,她慢慢朝VIP病房靠近,隔着玻璃看过去。江砚礼牵起躺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的手,放在唇边珍惜的吻了吻,眼神满是眷恋。看见那张紧闭双眼的熟悉脸庞,方舒意脑海霎时一片空白。...
翌日,方舒意睁着酸涩的双眼从床上醒来,后半夜她几乎没有睡,却也不敢睁眼,只怕被那个所谓的系统检测到。直到天快亮,她才迷迷糊糊睡去。等她睁开眼时,身边已经空了,起身走出房间,食物的香气从楼下飘上来,钻入鼻腔。楼下,江砚礼系着一条围裙,站在开放式厨房面前,低垂着头认真的做着早餐。听见动静,他抬眸看过来展露笑颜:“你起了,早餐马上就好了。”这是方舒意曾在脑子里幻想过无数次的婚后生活,可她现在却满心苦涩,再也感受不到半分甜蜜。...
络腮胡的眼神瞟了两眼我们身后一连串装着货物的马车,又来来回回地打量我和周祈安。“贵妃娘娘万福金安!”络腮胡带着他的小弟跪下,向我请安。我俯视着他们,这是我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权利和地位。他们身上大多都是破破烂烂布丁,年纪也不一,应该是真的活不下去了,才聚集到一起去干打劫的勾当。我无声地叹息,昭帝的暴政,再加上天灾,还有朝廷贪官的剥削,这些底层的百姓怎么会有好日子过呢?...
这次去北疆,故意避开他带着大部队的路线,想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哪成想,还是遇见了。周祈安没有回答,看向聪七的眼神里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火:“他是谁。”我皱眉将车帘放下,有些不悦:“当然是我的儿子。”只要涉及到孩子,我的内心就有一股难以压制的怒火。大部队缓慢地移动着,周祈安骑着马跟在我的窗边,脸色阴沉。他怎么一回来,岁安连孩子都这么大了,孩子还不是他的!...
“也是他的造化和机缘。”听见见明师父准许他跟着去,聪七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马车扬起灰尘,我带着聪七坐在马车里。北疆传来消息:“铁矿已经开始开采,第一批兵器来炼制成功。”一切都在按照轨迹发展着。我也前往北疆,去发展那边的势力。有了兵器还不行,还要有兵。突然地面一阵颤抖,连着马车也跟着摇晃。我心中一惊,刚稳住身子,就传来车夫通传的声音:“李小姐,有人说要见你。”...
“我和贵妃娘娘之间清清白白,你莫要心生疑云。”他的表情笃定,坦坦荡荡,一副我生性多疑的模样。我看着他做戏,实在是拙劣的演技。“真的是这样?”我装作要相信周祈安的话,脸上带着欣喜,又有小女子害羞的迟疑。“当然是真的。”周祈安一脸是我多想了的表情,步子都跨了两步,带着船摇摇晃晃的。我拿着帕子,娇笑着,吐出的话却直捏人七寸:“我不信,你若发个誓,我就信。”...
我皱着眉头将草帘放下,阻挡他的视线。昭帝要是知道了他让周祈安保护贵妃出游,反而为他们两人暗度成仓提供了方便,会不会被气死。想到这,我差点笑出声来。我对周祈安的感情越来越淡了,以前的海誓山盟,你情我浓,全被我埋藏在心底,牢牢地挂上一把锁。来到鹤鸣山庄,我率先跳下马车。李岁颜在我身后,周祈安护在她左右,小心地扶着李岁颜下马车。这时,李岁颜脚下一滑,周祈安大手一揽将李岁颜揽入怀中。...
聪七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小脸蛋红通通的。看得我心里一片柔软,眼里含着不属于我这个年纪的母爱。“聪七快下来,小心摔倒。”聪七麻利地跳下来,跑进我的禅房,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我的怀里。“李师姐,你在做什么啊?都不陪我玩儿。”聪七埋在我怀里,嘟起嘴吧,气鼓鼓地说着,眼里还闪着点点泪光。我心里即是好笑,又是愧疚。“是李师姐的不是,我忘记了陪我们可爱的聪七玩了。”...
很快就见到了谢满红正红扑扑着一张脸被人围着,她的旁边是一个穿着打扮都是精致的男人。安玲瞥了一眼就看出西装男对谢满红的不喜,但小姑娘家家的明显是没有见识过多少男人,这不就被迷花眼。谢满红在看到安玲的那一瞬间就恭恭敬敬地站起来了,在安玲走过去的那一瞬间立刻甜甜地喊:“老板娘早上好!嘿嘿。”安玲说:“早上好,满红你给我那么大一个惊喜怎么不提前一点告知我!你这一出打的我措手不及!”...
四目相对,周屿宸看着祁宴京勾起唇角,眉宇间满是嘲讽。祁宴京站在落地窗前,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攥成拳,自虐般看着楼下相拥的两人。不多时,周屿宸拉开保时捷后排车门,手抵在门框下,护着乔桑眠坐进车里。乔桑眠上车后,周屿宸看了一眼祁宴京才上车。保时捷慢慢消失在视野,只得车身完全消失,祁宴京才收回视线。看着桌上凉透的菜,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辣子鸡放入口中。只是刚入口,就呛出了眼泪。...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和我多待一会都不愿意?”乔桑眠平静的看着他,冷声道:“你说呢?你真心实意为一个人付出五年,那个人却一直都在骗你,你能大度的原谅?”“我今天来见你,就是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现在看你过的不好,我就放心了。”祁宴京一噎,他现在的状态和一周前比起来,确实不好。生病加上失眠,尽管他尽力掩盖,却还是遮掩不住。乔桑眠见祁宴京迟迟不说话,就再次开口:“判决结果出来了,记得发道歉声明,还有,记得提醒你的小情人一声,别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