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四周扑鼻而来的是消毒水味,以及男人有些焦急的声音,“为什么她还没醒?”她一定还在做梦,纪如风不会担心她的死活。他巴不得她下去陪宋凤儿。“病人怀孕期间受到不小刺激,休克是短暂的。”怀......怀孕?晚安重新燃起了希望。第一个孩子是意外,这个孩子她一定要保住......晚安缓缓地掀开眼皮,就听到护士小姐大惊小怪道:“她醒了她醒了。”...
似乎意识到什么,晚安下意识想逃。“看看这是谁来了。”一道声音打断她想离开的思绪。是宋凰儿。下秒,她被对方捏住了手腕。在举手刹那,那触目惊心的伤疤曝露在大众的视线内。宋凰儿笑容逐渐扩大,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前,撕拉一声,扒开了晚安的衣服!“不要!”晚安惊声尖叫。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上半身近乎全裸,她只能用双手护住胸口,忐忑不安地接受四周投来的不怀好意的视线。...
可那一次太凑巧了。过后她检查出了怀孕,她还没来得及告诉纪家的人,纪如风就将宋凤儿带回了纪家。她嫉妒的发狂,才绑架了宋凤儿,幸亏车祸导致的只是轻微的擦伤,她和胎儿捡回了命。可上天在监狱里惩罚她,那孩子还未生下,就胎死腹中。老爷子来看望过她几次,除了惋惜外,还告诉她,纪如风精神状况不太好。“如风因为那孩子的死整日借酒消愁,身体也大大不如从前,晚安......爷爷知道这有点自私,不过爷爷还是希望你别告诉他,你们曾经拥有过孩子,否则我怕他承受不住打击。”...
“如风,我没有勾引你......”“那你勾引过谁?”纪如风摁灭了烟头,扭头目光凌厉地看向晚安。纪如风的话让晚安有些发怔。正在发怔的时候,纪如风薄茧的指腹捏住她消瘦的下颚,瞳孔微缩,“除了我,还有其他男人碰过你?”“不,没有......”“没有?那你的膜呢?它去哪儿了?!”在把她送向晚会前,他想率先尝尝她的第一次,结果发现并不是那回事!她的膜,不是他夺走了吗?...
不过,都过了五年了,没人会相信慕晚安是冤枉的吧?纪如风打断宋凰儿的话,“行了,不用你说我也明白。”纪如风目光慕然下沉,“她害死凤儿一条命,就算不能手刃她,我也不会让她过得舒坦。”冷一峰干了手中这杯酒,才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我记得郊区有个别墅晚会吧?”那个晚会是娱乐圈某些想上位的女星,巴结富豪圈的权贵弄的。冷一峰去看过一次,场面很混乱,相当于人形蜈蚣,颠覆人的三观和世界。...
“等我录完这档综艺,我就有时间啦,到时候我就来找你玩。”“这段时间我会比较忙,所以可能没有那么及时回老婆的消息喔。”江景川越是这样,我就觉得越是恶心。我忍住反胃,没关系,明天他的真面目就会暴漏在大众面前了。《以梦为营》游戏综艺录制现场。我们被安排在主舞台两侧的电竞桌上,主持人站在舞台中央:“所以欢迎各位来到《以梦为营》录制现场,我们先请各位选手介绍一下自己。”...
我愣了一愣,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姐妹啊,趁你现在还没谈恋爱赶紧该玩就玩吧,现在真的是到处束缚着我。”哦,四年了,早都烦了,原来说的是她和江景川啊。我笑了笑,喝了口奶茶:“怎么了,具体说说。”谢清雯顿了顿:“江景川吧确实长得挺帅人也很上进,但是我父母一直反对我和他结婚。我爸妈死活要我和他分手,这我肯定不会同意啊。然后我爸妈就断了我的经济。我从小到大读书都是被安排的,甚至大学也是在国外水了个本科学历回来,我能找到什么工作啊。我们两个人逐渐失去了经济的支撑,当然生活上难免有些摩擦。”...
并不代表着我会原谅,也并不代表着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祝他幸福。他该付的代价要付。江景川看到我,眸色微微变了变:“你好,我叫江景川。”我礼貌回复道:“陈意。”陈意是我的假名字,俱乐部里大家都是这样互称,所以很少有人问对方的真实名字。江景川当然也不会认识我,在他的眼中我只会是那个傻乎乎的恨不能将一切都捧给他的沈知意。可这一世,他等不到那样的我了。纵使心里此刻恨不能立刻将他这层皮扒下来,我在表面上还是只能装作礼貌的样子。...
谢清雯激动道:“这好说啊,我男朋友打游戏也很厉害的!我们两个人一起来参加就好了,不过咱们可能要见面来磨合一下我们的配合度吧。”我们约定在咖啡厅见面,我这些天回复江景川的消息都很敷衍,因此他也很少给我发消息,只是偶尔会催催我去见他。可催什么呢?我准备了这么久,当然是要见面的。我和季若深还有我们俱乐部打野的一位战将,我们喊他老蒋,因为他打游戏的过程中总会总结出一些哲理,比如你觉得有些英雄看不顺眼就应该将它永远拉入黑名单,因为第一眼就厌恶的用起来也不会顺手。因为他年纪轻轻又很爱总结人生哲理,因此我们都叫他老蒋。...
从前我都是做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可我努力赚钱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随心所欲吗?我赚钱的意义首先是让我自己活得舒适,其次再谈论其他。飞机两个小时后,抵达了玉溪市。我没和江景川说,就算现在见到了江景川估计很难认出我。因为我和他交换的照片和现在的我大相径庭。我退出了原在的陪玩团,开办了自己的游戏俱乐部。基于对我游戏水平的认可,很多代练都加入了我的俱乐部。一个月后,我的俱乐部风生水起。...
我每天给自己制定了周祥的计划,每日工作八小时,我会用两个小时来健身。倒也不是因为肥瘦问题,至少现在的我只是属于有点微胖的状态,而我又有一米六五,因此看起来比较壮实。但偏是这么壮实的我,后期因为饮食不规律,又或许是因为江景川喜欢偏瘦的女生,我节食减肥导致身体素质越来越差。动不动就感冒发烧,胃痛,心脏痛。这一次,我要从自身开始改变。我重生而来是为自己,其次才是揭穿江景川的伪善面目。...
当然,很多情绪都一样,对结果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影响。造成的伤害依旧存在,也让她认清了身边两个对自己而言,相当重要的男性。她淡声回道:“我接受。”赵舒麦的平静叫楚杭更慌,却又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于是开始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你走之后,我想了很多,是我因为蓁蓁的事情,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他的话很多,好像在自己离开后,楚杭终于找回了从前两个人相处时的模式。...
许鹤皖的声音里则有几分冷淡的怒意:“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面对男人这种无理取闹且明知故问的质问,赵舒麦也没有任何气愤。“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需要交代呢?”赵舒麦像是无奈地笑了,又叹了口气:“许鹤皖,只要你有心,不可能不知道我要走。”声音静了一瞬。电话那头的许鹤皖听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那婚呢?还结不结了?”赵舒麦想起那个被自己归还的手镯,还有摆在那个家里茶几上的订婚戒指。...
接着,徐越川不冷不热地瞧诺亚一眼:“别多想,我只是要搞好邻里关系。”……赵舒麦自己也没想到,等她熟悉研究生的学习流程、记住了自己那个校区的几栋教学楼,竟然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导师菲利普斯教师的节奏很快,半个月便要一次研究成果。昨天赵舒麦和搭档伊莎终于压着线把东西交上去了,今天下午才有了空闲时间。下午四点。赵舒麦被自己的手机铃声从睡梦中扯出来。她从被子里抬起头,有些懊恼自己没开免打扰。...
挂了电话后,赵舒麦便搭车去了自己一早订好的酒店。简单休整一晚,她就拖着箱子到了事先定好的宾夕法尼亚大学周边的公寓楼。楼里很安静,环境也挺好,和网上的照片大差不差。赵舒麦从手机里翻出房东的电话拨了出去。没多久,房东就来了,是个很面善的白人女人,有着一头海藻似的金色长发。几小时后,赵舒麦便和房东正式签了合同,定下了三年的房子。走之前,女房东还热心地和她说:“你隔壁的那套也是我的,租户是一个年轻男人,也是从你们华国来的,人还不错,有什么事还可以找他帮忙。”7...
没有醒酒汤的气味,也没有暖黄的灯光,更没有赵舒麦。哦,原来她已经走了。许鹤皖表情空茫一瞬,眼眶慢慢红了。“赵舒麦,我的头好痛。”理所应当地没有回音。许鹤皖用手臂遮住眼睛,好似再难以接受这种寂静。“赵舒麦,我好想你,你能回来吗……”……一个月前。经过快二十个小时的飞行,中途还转了一次机,赵舒麦终于落地费城。机场内,她从传送带上取了自己两个大行李箱,推着它们走过了绿色通道。...
本来学校周边的房子也只是个落脚的地方,赵舒麦走了以后,他就住回了许家的别墅。他的生活没发生什么变化,走了一个女人而已,无伤大雅。管家习惯了他的性子,回答地公事公办:“好的少爷,那我这边就立即联系人卖掉。”电话那头许久都没传来自家少爷的答复声,管家也没挂电话。一时静了下来,管家只能听见电话那边平稳的呼吸声。“算了。”许鹤皖终于将手里只剩下一页的文件看完,语气如常。...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琛迟,惊呼出声:“九千岁,不要开这等玩笑,我与你……”宋云谣这般慌乱,反而更显得沈琛迟淡定。他直起背,此刻眼睛全然睁开,里头的情绪还是叫人琢磨不清:“如果你真忘了,那就我说给你听。”宋云谣半晌才找回自个儿的声音,半晌才吐出来个“请”字。沈琛迟目光悠长,因酒劲上头,脸上蒙上一层暖红色。他望着跳动的烛火,娓娓道:“我与你,其实不仅仅见过两面,头回见你是在永巷当中。”...
只有宋云谣,他始终下不了手。这些话,沈琛迟也必然不会说出口。他只是这般静静地望着宋云谣,忽地说了一句:“百里明宸没事,当夜他的确被困在大火当中,我令人将他救出来了。”宋云谣闻言,却是一怔。她不解,以沈琛迟的脾性,看完那封信后知她要逃,怎还会如此心平气和的同她说话。尽管她那封信只是写去敷衍顾荷,也并不知信的内容已被顾荷改成刺杀沈琛迟。宋云谣无空多想,只能干巴巴的道谢:“那便,多谢九千岁相助了。”...
等到墨迹干透,她便叠起,叮嘱着递给了顾荷:“如此就好,麻烦荷儿尽管送去。”顾荷连连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快步离去。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宋云谣不由得摇头冷笑了声。她端起桌上茶盏,缓缓喝了口茶,心情忽地舒畅了许多。眨眼,就到了暮时。沈府书房内。沈琛迟坐在书桌前,望着上头摆着信,沉声问道:“这是你亲眼看着她写下的?”跪在地上顾荷,强忍心中不安。她朝着沈琛迟重重磕头,笃定地开口:“是,宋云谣根本没有失忆,她叫出了我的名字又装作不认识,趁我洒扫时偷偷写了封书信,大抵是想要寄出,被我偷了出来。”...
而宋云谣心底疑云横生,不由得放狠了些语气:“怎么?连我的指令都不听,你就是这般来伺候我的?既如此,我只好如实禀告九千岁……”“宋云谣!”不等她说完,女子忽然怒喝一声打断。那粗嘎难听的声音,听得宋云谣心头猛然一颤。她还有些恍惚,就见女子缓缓抬起头来,疤痕密布而又扭曲的脸上挂着两行泪。她朝着宋云谣噗通一声跪下,哀声请求:“求你不要告诉九千岁……就当放我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