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收敛了笑容，定定看着面前的人。老男人的眼神还是犀利了些，叶缱顶着目光坚持了几秒，“你都没告诉我你是科主任。”“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说的。你不高兴是因为突然知道了之前不知道的事吗？”“对啊，信息不对等。我是处于弱势的。”扬帆深深注视了她一眼，“叶缱，无论我处在什么职位，我都是扬帆，你不要把我放在你的对立面。我知道你不想学医，不过现在，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有，我正在实施啊，狠狠气行政大主任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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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帆收敛了笑容，定定看着面前的人。
老男人的眼神还是犀利了些，叶缱顶着目光坚持了几秒，“你都没告诉我你是科主任。”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说的。你不高兴是因为突然知道了之前不知道的事吗？”
“对啊，信息不对等。我是处于弱势的。”
扬帆深深注视了她一眼，“叶缱，无论我处在什么职位，我都是扬帆，你不要把我放在你的对立面。我知道你不想学医，不过现在，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有，我正在实施啊，狠狠气行政大主任一顿，你把我退回我学校就行了。”
“我没生气。我现在的心率很平稳。”
叶缱敛下眼，轻声哼了一下。
或许人类骨子里就有类似“画蛇添足”或者“自以为是”的低劣基因存在，这更适用于扬帆这类追求完美、力求从根源解决问题的人。
炸毛的小绵羊本来已经被他捋顺了，他一句，“你也不需要生自己的气。”直接踹碎了叶缱尚在恢复的信任。
尽管不想承认，叶缱是在跟自己较劲的。来科室实习就来了，什么准备都没有，完全想闭着眼睛躺过这段实习期。既天真又儿戏，才会让自己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
叶缱瞪大了眼睛，对上他平静的神情。
此时的感受大概是扬帆在她体内发现一个被主人刻意隐藏的肿瘤，他找出病灶并把它捏碎。过后还告诉她，你不必在意，它已经被我处理掉了，完全不顾病人还想粉饰太平的心理。
恼羞成怒这个词也很好，它就是叶缱现在的状态。
“内耗是不可能内耗的，要耗，我也先耗别人。”叶缱说完，解锁手机快速点了几下。
扬帆都能听到指尖戳到屏幕上的愤怒声音，接着亮白的屏幕就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当扬帆意识到叶缱是删除了他的微信的时候，几乎立刻就落入了她的圈套，他的音调都提高了半度，“你……讲不讲理！”
叶缱手脚并用扭开卡得死紧的防火门，门被推离原来的位置，张开到最大的角度又弹回来，砰得一声再次紧闭。
留在原地被气到胸口微微起伏的扬帆这才发现，他完全拿叶缱没有办法。
只能在她消失数秒后，紧握住门把手，狠狠拉开，半点没压着声音，“叶缱！”
一个刚巧路过的护士吓得手里的托盘都掉在了地上，噼里啪啦一阵响动。
第二天，新鲜出炉的八卦已经在科室流传了一圈。新来的实习医生不知道干了什么蠢事，把扬主任气得要打人。
路过的小护士是这样说的，“我从来没见过扬主任这副样子，像是要打人。”当然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是，那个几乎是跑着与她擦肩而过的实习生叶缱真是牛，能把一个情绪极其稳定的人气到当众失态。
石磊也好奇。自从她发现叶缱在写病历方面的天赋后，对她的态度就亲昵了很多，他跟她开玩笑，“你在科室出名的方式有点激进。”
“我来整顿职场了，擒贼先擒王，先整顿大主任。我看以后谁还敢使唤我取外卖！我在路上就给他吃了！”
“……”实习医生不就是干这个的，不过石磊没明说，他继续八卦，“你到底干什么了？你知道扬主任吧……天才嘛，脑回路就跟别人不一样，他很少生气的，也没大声吼过谁。”
平静无波是扬帆通常的状态，看不出生气还是高兴，所以石磊很好奇能让扬帆情绪波动的点是什么。
叶缱没有满足他，她堵回去，“你去问扬主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