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爱着我？”傅景浩有些激动，没有任何犹豫道，“爱。”“那你为什么不等我？我又没死在国外，也没说不回来，从华国到M国很远吗？还是说你堂堂傅大少爷买不起出国的机票？一边要订婚，一边怀念旧人……”苏千寻的神色转为彻骨的冷漠，嗤笑道，“既要又要，你的爱可真廉价。”傅景浩的脸色唰地变得又青又红，语塞道，“我……”“你知道，我不喜欢听人狡辩，如果没有能说服我的理由，我也懒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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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淮序一怔，随即快步起身，打开了房门，“皎皎。”
　　门外，姜西柠抱着枕头，模样委屈又可怜，小声道，“星星，我有点冷，能和你一起睡吗？”
　　丝毫不承认自己是有点害怕。
　　别墅集中供暖，格外安装有中央恒温系统，就算外面零下二三十度，里面都不会冷。
　　傅淮序知道这句话不真，可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低低的嗓音带着些酥麻的哑意。
　　“先进来。”
　　姜西柠欢快地跑了进去，和小时候一样，将枕头放在傅淮序旁边，海豹鼓掌般拍了拍床榻。
　　“星星，快过来睡觉！”
　　傅淮序恐怕自己是失血过多，已经出现了绮靡的幻觉。
　　姜西柠等了一会儿，没见傅淮序上床，却见到他打开柜子，重新抱了床被子出来。
　　“星星，你干什么？”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难道星星也很冷吗？
　　傅淮序哑声道，“我打地铺……”
　　“可是……”小时候他们不都一起睡过吗？
　　姜西柠的话还没说完，傅淮序便轻轻一笑，“我睡相不好，到时候把皎皎踢下床，明天肯定会生我气的。”
　　“我才不会！”姜西柠撅着嘴，她才不会胡乱生气。
　　再说了，她又感觉不到疼。
　　傅淮序给姜西柠摆正枕头，重新盖好被子，像哄小孩子般，声音轻轻地，“皎皎乖，快睡觉……我就在床边，哪里都不去。”
　　被子里有傅淮序的气息，暖暖的，很好闻。
　　姜西柠侧身就能看到傅淮序，心里那点害怕也就没了。
　　“那我睡啦！”
　　说罢，她将身体缩进被子里，小松鼠般拱了拱，“星星也快睡唷，要是冷就上来，我给你留位置。”
　　“好……”
　　室内重归寂静，只是多了另一个人的清浅呼吸声。
　　有了傅淮序作陪，姜西柠一夜好梦。
　　只是某人却睁着眼睛，无声地用视线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她的轮廓。
　　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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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看到了，冷血的蛇是喂不熟的。”
　　干净齐整的家仿佛遭过强盗，东西凌乱散落一地，甚至还有滴滴点点的血迹。
　　苏千寻坐在其中，面色疲惫，“你现在还觉得，当初接济他们是正确的吗？”
　　傅景浩也没有想到，以往和善可亲的脸庞，在他终止金钱往来后，会变成那般憎恶的嘴脸。
　　甚至大半夜找上门来，满嘴恶语唾骂，爹不是爹，娘不是娘。
　　“对不起阿寻，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苏千寻不在意道，“明天我会从这里搬走，你没有必要再安排人监视我，这会让我感觉很压抑，我不喜欢。”
　　昨天他就比苏家人晚半个小时到达，苏千寻就知道，从回国开始，她时时刻刻都活在他的监控中。
　　傅景浩熬了一夜，眼眶也带着疲惫的乌青。
　　“不是监视，是保护……”
　　“保护？”苏千寻道，“我不需要这种自以为是的保护。”
　　“阿寻……”傅景浩语调中带着痛苦，“离开这么多年，纵然我做错了一些事，但你有必要对我这么冷漠吗？”
　　一句软和话都没有。
　　阿寻虽然是B大公认的清冷女神，可确定关系交往过后，他是她唯一的特殊。
　　她不会和任何男人走得近，更不会给他们好脸色，傅景浩当年爱她的清冷，可如今，这些冷漠用在自己身上，他才知道多么痛苦。
　　苏千寻认真地看了傅景浩一眼，过去这么多年，他们都变了。
　　记忆中莽撞却率真的少年，被眼前这渣男的虚伪面孔所取代。
　　他们是好过一段时间，可好聚好散，为什么偏偏纠缠她不放，在这里标榜他所谓的爱情，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你还爱着我？”
　　傅景浩有些激动，没有任何犹豫道，“爱。”
　　“那你为什么不等我？我又没死在国外，也没说不回来，从华国到M国很远吗？还是说你堂堂傅大少爷买不起出国的机票？一边要订婚，一边怀念旧人……”
　　苏千寻的神色转为彻骨的冷漠，嗤笑道，“既要又要，你的爱可真廉价。”
　　傅景浩的脸色唰地变得又青又红，语塞道，“我……”
　　“你知道，我不喜欢听人狡辩，如果没有能说服我的理由，我也懒得听。”
　　傅景浩痛苦地抓了抓头发，“阿寻，我虽然出生在傅家，可叔叔姑姑堂弟堂妹一大堆，身下的位置无数人盯着， 要是不费心筹谋，可能明天就会被比下来，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这世上没有人活着是容易的。”
　　苏千寻指着满地的狼藉，“做了一天手术回家碰到这些，我容易吗？”
　　“你出生就已经站在了金字塔尖，随便一张卡里的零用钱就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数字，和我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婚姻是你的筹码，但不是我的，我帮不了你的雄图伟业，你也不要来给我的生活添堵。”
　　苏千寻叹气，“珍惜眼前人，我们真的已经过去了。”
　　眼前人……
　　傅景浩猛地想起，昨天是皎皎的生日，他好像把她一个人忘在餐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