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闷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碰掉了。楚玉秋停下脚步，向声源处看去。这条路是卫生间，卫生间里传出来的，还是女厕。而且……卷发少女眨眸，茶色眼瞳幽幽向下移动。瓷砖上有血。大大小小滴了一路，最后进入女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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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的双眸突然间睁大了，猛地抬头看去。
“卧槽冥哥，你前女友真好看！”
低头看手机的裴闻诩：“……？”
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裴闻诩抬头，聚光灯下的舞台上，妆容艳丽的少女单手撑开足有两米长的头纱，迈着优雅有劲的猫步走来。
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上云端，如同星辰闪耀夺目。
一袭纯白色的纱裙，如同天使降临人间，圣洁而高贵，肩头和裙摆处的红色格外耀眼。
远远望去，宛如泣血。
不知名的红色液体溅落白色，顺着裙摆的两端流淌而下，像极了朵朵盛开的血色玫瑰。
一脸厌世的纯白天使置身黑暗之中，潜藏着名为“魔鬼”的杀戮气息。
神了！
场面一度失控，人们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爆炸开来，呐喊声、欢呼声和鼓掌声响彻。
此时此刻，后台观看直播的星以对现场群众的反应非常满意。
他坐在椅子上，食指轻轻敲打扶手。
“再多加几个机位，楚玉秋远拍，等会白堇上场尽量怼脸拍。”
他总算明白这些稀奇古怪的抽象画是何用意了。
不错的创新。
星以欣赏楚玉秋的这套哥特裙，蓦地，屏幕里有个模糊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男人左手持折叠笔记本录视频，右手手机设置抓拍，从上至下，翘着个臀，几乎要趴跪T台，鞋尖都不放过地三百六十度到处拍。
星以忍不住身子前倾凑近屏幕观察，摸着下巴纳闷了，“这是哪来的楚玉秋狂热变态私生饭？”
好猥琐。
助理瞅了一眼，尴尬回他道，“星总，这是谢总……”
“……噗！”
星以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忍俊不禁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生怕慢一步就没了一般，马上拿出手机，拍下。
裴闻诩黑历史到手。
楚玉秋要退场了，谢总也拍过瘾了，回到自己的座位。
感到有奇妙的视线望过来，江遇捂脸，真不想承认他们跟裴闻诩认识。
“妈呀我的哥啊，得亏我们这里灯光暗，媒体的视线又都在师妹身上，否则……”
太丢人了！
什么老婆奴，跟个变态似的疯狂抓拍！
裴闻诩翻动刚刚拍下来的美照，嘴角的笑比AK都难压，“母胎单身二十三年的单身狗你懂点什么，回头我把照片洗了，裱起来收藏当传家宝。”
江遇：“？？？”
你秀就秀吧，怎么还攻击人呢？！
裴闻诩退出相册，转头给秘书打了通电话。
“古庭月影倒数二场的直播看到了吗，给我买热搜！不挂个三天三夜不许下来，买爆统统买爆！！”
【……】
电话里，银鸢沉默。
【谢总，您清醒着吗，这是我们的对家公司啊！】
总裁疯了！头一回想着给对家买流量！
霸总挥金如土，眼都不带眨一下，“买！”
他抬眼，楚玉秋与白堇擦肩而过，大轴的白堇登场了，欢呼声一瞬形成碾压，闪光灯频率快之又快tຊ，几乎要冲破房顶，震耳欲聋！
霸总又发话了，“最后一场白堇的也给我买！”
银鸢汗颜：【谢总，白堇就不用买吧……】
她一个影后，流量可太大了，粉丝量几千万，单单出席古庭月影的时装秀就上了热搜。
场面就和丧尸屠城似的，全是人头。
裴闻诩满不在乎：“买，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银鸢：【……】
总裁什么顶级恋爱脑。
下了退场口，楚玉秋回到星以的换衣间。
这里只有造型师和化妆师两人，都是女性，她换下服装，穿了一件白裙坐着。
找化妆师拿来化妆棉，覆着手臂一抹。
竟是将洁白无瑕的肌肤擦出了浅红。
楚玉秋叹气。
鬼知道她开口拜托化妆师用打底霜遮住红印心中多么地囧。
不这么做她上不了场，哥特裙又露脖颈又露大腿的，要被记者拍了去，第二天她就能火速上热搜。
都怪裴闻诩！必须找个机会好好告诉他，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
正忙活收拾道具的化妆师瞧她一个人艰难，好心走过去，微笑，“小姑娘，我帮你吧。”
还是之前的美妆师，楚玉秋点点头，看不见的脖子交给她处理。
“你是刚出道的新星吗，”丸子头的化妆师说话声音很温柔，成熟的知性大姐姐动作也十分柔和，浅笑道，“我以前没见过你。”
这位姐姐来头不小，她曾被许多当红明星聘用，什么奖的女神明星、前几届的影帝影后等等，她都带过，现在成了星以的聘用美妆师。
“不是。”
楚玉秋否认，“我不进娱乐圈。”
姐姐讨厌的事物，她不想接触。
化妆师表现得惋惜，“真是太可惜了，你长得这么漂亮，有一个好的经纪人带的话，一定能大火。”
“……”
室内很安静，谁也不说话。
隐约能听到外边主持人正在做收尾，宣布本次的时装秀顺利结束。
有人帮忙，不出几分钟全然弄了个干净，楚玉秋扔掉最后一块化妆棉。
换回原来的衣服，她感谢化妆师帮忙，拎起自己的包包回去。
经过卫生间，手机震动，楚玉秋打开手机一看，全是关于裴闻诩的消息。
25个未接电话。
73条消息。
她大致看了看，这人发的信息腻腻歪歪的，一口一个宝贝叫得甜，要么就是突发恶疾发表情包，埋怨她去哪也不说一声，闹小情绪。
楚玉秋心里觉得好笑，打字：“现在回去了”。
就在她拇指点击发送的同一时刻——
“砰……”
一声闷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碰掉了。
楚玉秋停下脚步，向声源处看去。
这条路是卫生间，卫生间里传出来的，还是女厕。
而且……
卷发少女眨眸，茶色眼瞳幽幽向下移动。
瓷砖上有血。
大大小小滴了一路，最后进入女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