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内人满为患，傅烟和刘欣洁逛了一圈，她没买什么东西，倒是刘欣洁逛了好几家店，买了不少牌子货。“你怎么什么都不买，你老公没给你钱吗？”刘欣洁印象里傅烟的老公一直都很神秘。本来刘欣洁还对傅烟老公有些好印象的，这会儿已经颇为不悦了，提醒，“这种男人要不得，趁着年轻赶紧踹了，再找一个，你长得又不差。”傅烟牵扯嘴角笑了笑，其实是她不愿意问厉南琛要钱。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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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信息在一周后，刚忙完长途飞行的厉南琛突然接到了短信。
是短信，即上次微信拉黑后，厉南琛才收到了这条消息。
【离婚协议麻烦签一下字。】
厉南琛盯着手机出了神，黑屏后，面无波澜地收起了手机。
他耐心有限，纵然傅烟乖巧懂事，也懒得继续招架了。
厉南琛简洁干练的职业装在机场人流中攒动，因为笔直修长的身材，足以倾倒众生的面庞穿梭在人潮汹涌处，所及之处仿佛都亮堂了起来。
因此，无数掠过的人流都频频侧目。
“好帅！明星吗？”
“有点制服诱惑，不会是COS吧？”
“卧槽，卧槽！”
“……”
手机再次嗡嗡的响，厉南琛掏出手机，边打电话边往安全通道走。
“南琛最近忙吗？你和烟烟回家一趟，我身子不大舒服，想你们了。”
厉南琛步伐一顿，睫毛垂落下来，投下一层薄薄的影。
老天也许生来不公平，金字塔顶端的厉南琛不论长相和气质都是优质天花板，就连声音都有些播音腔的性感，偏偏好处都让他占了。
“今晚。”
“那好，我在家等你们。”
电话挂断，厉南琛划过屏幕，联系人中A字备注的傅烟。
他盯着名字看了良久，指腹按下屏幕。
那头傅烟正休假，她和刘欣洁在逛街。
商场内人满为患，傅烟和刘欣洁逛了一圈，她没买什么东西，倒是刘欣洁逛了好几家店，买了不少牌子货。
“你怎么什么都不买，你老公没给你钱吗？”刘欣洁印象里傅烟的老公一直都很神秘。
本来刘欣洁还对傅烟老公有些好印象的，这会儿已经颇为不悦了，提醒，“这种男人要不得，趁着年轻赶紧踹了，再找一个，你长得又不差。”
傅烟牵扯嘴角笑了笑，其实是她不愿意问厉南琛要钱。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反正很快就要结束了。
“我打算离婚了。”
刘欣洁最爱吃瓜，听到这话立即说，“为什么啊？”
傅烟笑着不语。
刘欣洁看她不说话，身为女人自然是能理解傅烟的不易，欲要开口安慰。
电话响起。
傅烟看了一眼手机，立即朝刘欣洁指了指旁边，就去打电话了。
“想好了？”傅烟平静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
电话这头的厉南琛淡然的掀起眸，安全通道的消防栓上，倒映着他的脸庞，目光凉如水，“妈给我打了电话，今晚回老宅一趟。”
“嗯。”
厉南琛薄唇微启，卡在喉咙里的话最终还是不耐咽下。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啪嗒，电话挂了。
厉南琛站在安全通道内点了一根香烟，倚靠在墙上，薄薄吐出烟雾，飘渺幽远，经久不散。
——
厉夫人早早就来到了门口，她依旧旗袍打扮，天凉了，外面搭了一件薄薄的灰色披肩，眼尖的看到了远远走来的傅烟。
傅烟拿了伞，总觉得会下雨。
“烟烟，南琛呢？”
厉夫人还以为是厉南琛开车送傅烟来。
傅烟笑着错开了话题，“妈，外面冷，我们先进去吧？”
“也是，你们最近那方面怎么样？都这么久了，肚子还没动静吗？”厉夫人一连串的话抛来，无形中给了傅烟压力。
傅烟却陷入了沉默。
见傅烟不语，以为是沈舒颜回来闹了脾气。
厉夫人耳观八方，派人已经把最近厉南琛的动态问的一清二楚了，包括他包机亲自接送沈舒颜的事。
“烟烟，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沈舒颜进家门的。”
厉夫人安抚道。
傅烟心下还在想离婚的事要怎么告诉厉夫人。
说起来，傅烟这些年是被厉夫人看着长大的。
她更像是一个童养媳，是厉夫人一手提携到大的最佳儿媳妇。
傅烟想要脱离掌控，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的。
厉夫人也不会点头。
“妈，我暂时没想过……”
傅烟没敢提离婚，想以温和的方式告知厉夫人。
这时候，厉南琛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妈，我来迟了。”
强行被打断，傅烟抿紧了薄唇，没再说话。
厉南琛视线径自从傅烟身上跳过，冷漠疏离道，“孩子的事我和傅烟已经说过了，不打算要。”
傅烟身子一怔，看来他也有了签字的打算。
这是打算摊牌了？
也对，厉南琛对她又没有感情。
如今白月光已经回国，他自然恨不得甩掉她这个累赘，和真正喜欢的人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傅烟鼓足勇气发送离婚协议时，就预料到这个场景。
真到了老死不相往来时，心口却一阵一阵的抽痛。
傅烟僵着身体，视线不由落在了厉南琛的脸上。
当初，她被迫和厉南琛发生了关系，也是动过心的。
厉南琛抬眸时，倾覆下的睫毛，颤了一下带着几分讥讽，直直看向了她。
那目光仿佛在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傅烟心口酸酸涨涨，绷紧了脸。
视线错开的那一瞬，傅烟不由看向了厉夫人。
不过依照厉夫人的脾气秉性，当初纵容她爬上床，逼得厉南琛去民政局签了字，想必也不会同意的。
毕竟从头到尾这场婚姻就是由厉夫人一手促成的。
厉夫人雷厉风行，察言观色，发觉两人气场不大对劲。
“要孩子这种事确实也急不得。”厉夫人边说着，看向了两人，再次道，“医院那边说老爷子的病有了好的迹象，你这段时间和南琛找时间看看他。”
想着撮合二人去医院制造点单独相处的机会。
厉夫人还指着傅烟给她抱上孙子。
话落，厉夫人提前让人把饭菜摆上桌。
“你们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先吃饭。”
吃过饭后，厉夫人找了由头让他们先在老宅住一晚，明日去医院看老爷子。
老宅是厉南琛和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当初傅烟是被傅家不要了，后来被厉夫人接走，加上她乖巧这才暂住在厉家。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傅烟因此养成了看厉南琛脸色的习惯，厉南琛的喜怒哀乐她都了如指掌，这样才能活下去。
卧室内还是熟悉的样子，傅烟扫过书桌和床，突然有种错觉，像是回到了刚来傅家的那一天。
“何必呢，是你不要厉家的，装出这副模样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