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桑枝意眼前有混沌飞闪的斑点，四肢冰凉着。“一句轻飘飘地道歉，你转身就能回归自己正常的生活，可我呢？我的生活已经没有了。”她闭上眼睛，哑声道：“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会收集所有证据，和你打官司。”“一年也好，两年也好，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陆程阳突然打断她。“我有的是钱陪你耗，你用完那750万，你还有什么？”桑枝意一怔，猛地看向他，却见他神色冰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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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枝意一瞬间觉得眼前有些花，身体骤然冷了下去。
再往下划，就见一个博主扒出了她所有的过去。
“她母亲是小姐，她父亲是混混，后来因为杀人坐牢，她妈妈就带着她一起站街。”
“估计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就喜欢爬男人的床。”
“她妈死后，送她去孤儿院，那时候她天天骚扰一个男生，后来那个男生被领养才解脱。”
“现在又来勾引傅总，真是本性难移，刻进骨子里的贱。”
桑枝意的身体开始阵阵发抖，黑漆漆的绝望将她骤然包围了起来。
这些，都是她心中无法言说的痛。
因为这个出身，她遭受过无数冷眼，所以她换过姓名，换过身份，没有人会查到。
而这些过往，她只告诉过陆程阳……
他曾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说过会保密，他说过不会再让任何人提及。
可现在，那些甜言蜜语的承诺，此刻都成了插入她心里的尖刀，鲜血淋漓。
桑枝意捂住嘴唇，一阵阵反胃上涌。
她狼狈地跑到卫生间，吐得撕心裂肺。
可身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底的绝望。
仿佛是烈性的毒酒，一点一点将她的心腐蚀焚烧。
却又无比清醒地，任痛苦漫无边际地燃烧，毫无办法。
当天晚上，总经理发来信息。
【你以后都不用来公司了。】
桑枝意手脚冰凉，打电话过去，却显示已经被拉黑了。
她紧攥着手机，再看着热搜的词条，只觉心中一片冷意。
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要重新创号一一回复。
却发现，手机中的热搜瞬间被撤销了。
紧接着所有的评论，都被删除了。
桑枝意一顿。
这时，楚怀寒打来电话，语气调侃讽刺。
“这就是你为之付出所有的人渣？你的眼光可真是差到极点。”
不知为何，听到这道声音，桑枝意只觉眼眶一热。
强忍着的泪，沉沉地坠了下来。
一瞬间，空气都沉寂了下来，只有压抑的哭声被卷进了夜风中。
很久很久以后，她听见那边轻叹了一声。
“如果你想离开就来找我，我永远都站在你身后。”
桑枝意闭上了眼睛，眼中一片酸楚。
“谢谢。”
晚上，陆程阳又来了。
他的眼神格外的沉：“热搜撤得很快，又联系上楚怀寒了？”
桑枝意怔怔地望着他，心底被搅得透不过气：“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傅总，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一身的骂名，您还不满意吗？”
她看着陆程阳，突兀地笑了，双眼却泛出了酸楚的泪水。
“您还想要什么？我的骨头还是我的血？”
陆程阳心中莫名一痛：“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并不是我的预想。”
“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会给你。”
桑枝意眼底一片幽暗死寂：“补偿？我的未来，我的过去，都被你毁了。”
她笑着，说出的话却字字泣血。
“陆程阳，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也一定是因为你。”
黑夜中，她的笑绝望而疯狂。
陆程阳心骤然一紧，抿唇道：“这样的话有意义吗？”
他说完，又深吸一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要这么害你。”
“如果你觉得不够解气，我可以道歉。”
“道歉？”桑枝意眼前有混沌飞闪的斑点，四肢冰凉着。
“一句轻飘飘地道歉，你转身就能回归自己正常的生活，可我呢？我的生活已经没有了。”
她闭上眼睛，哑声道：“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会收集所有证据，和你打官司。”
“一年也好，两年也好，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陆程阳突然打断她。
“我有的是钱陪你耗，你用完那750万，你还有什么？”
桑枝意一怔，猛地看向他，却见他神色冰冷道。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你什么都没有。”
“你靠什么让我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