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看着“温思窈”，也看着姜卓欣。“可是我没想到你根本不快乐，那么那么地不快乐。”李遇神情灰败痛苦。或许他也想到了如果把喜欢宣之于口后的可能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李遇的眼眶发红。姜卓欣摇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的喜欢对当时的我很珍贵。”她看着墓碑照片里鲜活妍丽的自己，从前种种不断涌现。“都过去了。”姜卓欣轻声。“那你现在快乐了吗？”李遇通红着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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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卓欣向余意导演请了一上午的假，她忽然想去看看“姜卓欣”。
再次在自己的墓碑前放下一束沾着露水的白栀子，这种感觉很奇异。
很轻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姜卓欣蓦然开口：“李特助，你来了。”
其实从片场开车出来，姜卓欣就一直感觉有辆车在跟着自己。
但这辆车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没有展现出任何威胁性。
她记得苏瑾瑜说过李遇还会格斗，所以平时也会负责她的人身安全。
在等红绿灯的间隙，姜卓欣给小助理发了条讯息确认李遇是否还在剧组。
得到的回答是不在之后，她就基本确定了就是李遇开着车跟着她。
身后很久都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叫你李特助？”姜卓欣转身，看向清俊斯文的李遇。
李遇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想问的问题不止这一个，为什么要来姜卓欣的墓地，为什么会帮姜卓欣说话？
明明温思窈和姜卓欣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有一个秘密，藏在心底很久了，我想你也有一个秘密，也藏在心底很久了。”
眼前“温思窈”像绕口令一样的话，李遇的心却一点一点提起来。
“其实我的秘密我本来不打算再告诉任何人，但是李特助，我好像发现了你的秘密。”
姜卓欣想起李遇的头像是那张绝版多年的海报，想起他为她做过的事。
“兰姐，不，陈兰，是你匿名举报的吧？”
李遇不可思议地看向“温思窈”。
这件事也是苏瑾瑜无意说了一句，姜卓欣才顺藤摸瓜知道的。
陈兰被人举报了，除了偷税漏税之外，还有拉皮条，诱导无知女艺人提供色情服务。
金牌经纪人锒铛入狱，难怪公司要把这件事瞒得死死的。
难怪姜卓欣死后，她就再也没有听过陈兰的消息。
“李遇，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说？”
姜卓欣逼迫李遇直视自己的眼睛：“你这么聪明，有些事应该不用我说破。”
李遇满脸不可置信：“祝小姐你……真的是祝小姐吗？”
直到现在，李遇还是不敢越过这条线，也不敢相信姜卓欣可以死而复活。
“是。”姜卓欣痛快承认，她向前走了一步。
“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或许你说出来，我……”
姜卓欣没再说出来，她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无异于道德绑架了李遇的感情。
可她又忍不住想这样的可能性。
如果当时她知道世界上有人爱她、相信她，那“姜卓欣”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她会不会活下来。
可是活下来又能怎样？姜卓欣已经臭名昭著，在这个世界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了。
“对不起。”李遇的声音竟然在颤抖。
“我配不上你，你当时又那样喜欢蒋总，我只想你快乐，我的喜欢根本不重要。”
李遇看着“温思窈”，也看着姜卓欣。
“可是我没想到你根本不快乐，那么那么地不快乐。”李遇神情灰败痛苦。
或许他也想到了如果把喜欢宣之于口后的可能性。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李遇的眼眶发红。
姜卓欣摇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的喜欢对当时的我很珍贵。”
她看着墓碑照片里鲜活妍丽的自己，从前种种不断涌现。
“都过去了。”姜卓欣轻声。
“那你现在快乐了吗？”李遇通红着眼看她。
“我不能回答你李遇，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放下，这些东西压着我，我没办法纯粹地活着，也就没办法安心地快乐。”
这是姜卓欣重生以来第一次真正吐露心声。
面对温庭之，他虽然答应为她保守秘密，但是她无法告知他，她是谁。
面对李遇，她好像才能说出这些话，因为李遇是熟悉的人。
“蒋先生对你……”李遇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应该说出来。
“我感受不到就是没有，方若琦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