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缩在角落，不敢看男人的神情。被医生的话激怒的男人愤怒地掐着女人的脖子，凶狠地眼神像是要把人给吃了，“你给我生了傻子？”“我....我没有。”女人哆哆嗦嗦地回答。‘啪。’几巴掌扇在女人的脸上。“贱人，没用的贱人。”男人愤怒地大骂着女人，将怒火发泄在她的身上。“啊啊啊啊啊！”女人崩溃，“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老太婆厌恶地看着女人，“贱人生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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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两位了，是个儿子。”
　　皮肤黝黑的男人双手接过，男人止不住地兴奋，“我们老林家有后了。”
　　身后，身材矮小，头花花白的老太太对着床上的女人啐了一口，“还算有点用，生了个赔钱货后，总算是给我们老林家生了个大胖小子。”
　　“快，给我看看我的乖孙。”
　　老太太欢喜地瞅着自己的孙子，“这小脸哦，长得可真好。”
　　男人也欢喜地逗弄着自己的儿子，“妈，孩子叫什么。”
　　林奶奶，“天赐，我家孙子就是老天爷赐下来的宝贝。”
　　天赐啊，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眼里闪着泪花，天赐，天赐好啊。
　　她啊，总算是生出一个儿子来了。
　　没人注意到病床上的人。
　　五岁左右的小女孩握着妈妈的手，“妈妈，你怎么样了，疼不疼，岁岁给你吹吹。”
　　刚才在房间里，妈妈喊得可大声了。
　　医生说想要让妈妈剖腹产，但是奶奶跟爸爸一直不同意。
　　妈妈就一直在里面哭。
　　“妈妈没事。”女人抚摸上小女孩的右脸，上面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疼吗。”
　　岁岁说，“妈妈，岁岁不疼。”那是刚刚她求奶奶同意医生的意见后，被奶奶打的。
　　‘你个赔钱货懂得什么，这会误了你弟弟的时辰。’
　　‘算命的说了，只有在正午出生，你弟弟才是文曲星投胎。’
　　女人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脸。
　　“岁岁....”刚生产完，女人还很虚弱，“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你弟弟。”
　　这样，你才会生活的好一点。
　　岁岁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妈妈，岁岁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弟弟的。”
　　“奶奶，奶奶，可以给岁岁也看看弟弟吗。”小女孩踮起脚。
　　“看什么看。”老太婆一脚将小女孩踹倒，“你个赔钱货只会玷污你弟弟的眼。”
　　老太婆骂道，小女孩摔倒在地，膝盖上破了一块，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
　　“林奶奶，我们叫您来，是想跟你说一下天赐小朋友的情况，他可能有点跟不上我们学校的进度。“
　　“你们懂个屁，我们家天赐是文曲星转世。”老太婆破口大骂。
　　“十分抱歉，这孩子天生心智有问题，恐怕以后只会有五六岁的智力。”
　　“你说什么？！我儿子是个傻子？！”
　　女人缩在角落，不敢看男人的神情。
　　被医生的话激怒的男人愤怒地掐着女人的脖子，凶狠地眼神像是要把人给吃了，“你给我生了傻子？”
　　“我....我没有。”女人哆哆嗦嗦地回答。
　　‘啪。’几巴掌扇在女人的脸上。
　　“贱人，没用的贱人。”男人愤怒地大骂着女人，将怒火发泄在她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女人崩溃，“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老太婆厌恶地看着女人，“贱人生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你把那赔钱货跟傻子藏到哪里了。”
　　林岁岁抱着小天赐躲在床底，眼里蓄满泪水，小手死死捂住弟弟的嘴巴。
　　被踢打在地的女人，目光紧紧盯着他们，血水划过她的眼睛。
　　‘别，出，来。’
　　林岁岁死死咬住嘴唇。
　　小天赐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直到声音消停下来，林岁岁才抱着小天赐出来。
　　女人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妈妈....”林岁岁通红着眼将女人扶起来，“妈妈，岁岁给你擦药，擦完药就好了。”
　　她已经知道呼呼不能止痛了。
　　小天赐懵懂地看着两人，‘姐姐，妈妈是不舒服吗。’
　　‘天赐去找奶奶还有爸爸，他们最疼天赐了，天赐让他们带妈妈去看病。”
　　‘天赐说什么，奶奶都会买给我。”
　　林岁岁泪流满面，爸爸不会管他们了。
　　女人重重地咳嗽出声，林岁岁赶忙将女人扶好。
　　她的手上全是女人的血，林岁岁鼻头发酸，“妈妈，你带弟弟走吧。”
　　“岁岁藏了一点钱，你带弟弟离开，岁岁去拖住爸爸跟奶奶。”
　　她知道爸爸的行为是不对的，是家暴。奶奶跟爸爸将他们牢牢看在家里，她没办法报警。
　　可是她不想妈妈再受罪，她想让妈妈逃走，离开这里。
　　女人带血的手虚弱地抚摸着女儿的脸，目光最后幽幽转向小天赐。
　　‘姐姐，妈妈怎么了。’
　　女人眼中的光亮逐渐熄灭，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孩子是个傻子。
　　本以为苦尽甘来，结果却是命运给她开的一个玩笑。
　　“什么天赐的宝物，居然是个傻子。”
　　“我居然生了个傻子，哈哈哈！”女人癫狂地笑出声。
　　“咳咳咳.....”笑声带动伤口，女人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林岁岁赶忙拍着女人的后背。
　　“傻子..哈哈....傻子！”女人挥开林岁岁，身子跌落在地。
　　小天赐被母亲的样子吓到，害怕地躲进姐姐的怀里。
　　林岁岁抚摸着弟弟的头，“妈妈，弟弟不是傻子，书上说弟弟是被天使咬过一口的苹果。”
　　林岁岁将皱巴巴地钱币递给女人，“妈妈，带弟弟走吧。”
　　女人心如死灰地倒在地上，脸上早已没了光芒，空洞地眼神注视着林岁岁，“岁岁，照顾好弟弟。”
　　“妈妈！！！！”
　　——
　　“小傻子，小傻子，林家有个小傻子。”
　　五个七八岁的小孩围绕着地上的小男孩跳着，无数地小石头砸向他。
　　“滚开！不准欺负我弟弟。”十三岁的小女孩拿着砖头将人赶跑。
　　林岁岁将弟弟牵起来，小天赐灰头土脸，额头上一块青淤，林岁岁心疼地摸着弟弟的脸。
　　小天赐鼻头红红的，“姐姐，什么是傻子呀。”
　　“我是傻子吗，他们为什么都这么喊我。”
　　林岁岁喉咙发涩，“你才不是傻子，弟弟是老天爷赐给姐姐的宝物。”
　　“宝物可以保护姐姐吗。”他最喜欢姐姐了，小天赐天天想着守护好全世界最好的姐姐。
　　“当然可以。”林岁岁擦去小天赐脸上的灰，“等天赐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姐姐了。”
　　她蹲下身子，让弟弟爬上后背，”现在，就由姐姐来守护你。”
　　“爸爸，不要再打姐姐了。”
　　“弟弟，你快躲起来。”
　　姐姐你骗人，天赐的宝物根本就保护不了你。为什么我只能一次次看着你被那个男人打骂，只能躲在你的身后。
　　浑身狼狈的林岁岁看着弟弟，“天赐，姐姐带你离开好不好。”
　　小天赐毫不犹豫道，“好啊，只要跟着姐姐就好。”
　　林岁岁噙着泪的双眼温柔地注视着小天赐清澈的瞳孔，温柔地抚摸着弟弟的头发，“你放心，姐姐一定会让你跟正常的孩子一样，平安喜乐的长大。”
　　小天赐依赖地用脸蛋蹭蹭姐姐的手心，‘跟姐姐在一起，天赐就很快乐了。’
　　“快逃啊！世界末日来。”周围的人大声呼喊着，哭叫声，哀嚎声响彻一片。
　　林天赐被压在废墟下面，努力蜷缩着身子，周围没有一丝光亮，少年的脸上满是血液，姐姐怎么还不来。
　　他好想姐姐。
　　‘喂，小东西。你快要死了，要不要考虑跟我融合。’
　　林天赐拒绝，‘不要，我要等姐姐。’姐姐说过会回来找我的。
　　树啧了一声，‘你都要死了，死了就等不到你姐姐了。’
　　少年的羽睫轻颤，‘跟你结合，会变得很强大吗。’
　　‘当然。’树自豪道，‘我可是第一棵变异的树。’
　　‘好，我答应。’
　　他需要力量保护姐姐，把那些欺负姐姐的人都杀了。
　　他再也不要做被姐姐保护的林天赐，他是守护姐姐的林岁安。
　　600年了，林天赐在守着他跟姐姐生活过得房子600年了，终于等到姐姐来接他回家。
　　（以后就统一喊林岁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