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了钱和票，打好饭刚在食堂的角落里坐下没多久，夏静妍的声音就响起。“恺言，方老师，我可以坐这里吗？”方芝念头也没抬：“这里是公共场所，静妍同志想坐哪里都是可以的。”顾恺言自然也没有拒绝：“既然碰到了，那就一起吧。”夏静妍欢欢喜喜地坐下，状似无意地道：“前几天恺言跟我说方老师心情不好，请教我要怎么办呢，现在看到你们一起吃饭，我很开心。”方芝念手上动作一顿，终于抬眸看去，对上夏静妍眼中潜藏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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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方芝念除了在学校更多的时间都是回家陪父母。
莫名的，顾恺言休息的时间多了起来。
这天，他又来学校接方芝念下班，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他们给了钱和票，打好饭刚在食堂的角落里坐下没多久，夏静妍的声音就响起。
“恺言，方老师，我可以坐这里吗？”
方芝念头也没抬：“这里是公共场所，静妍同志想坐哪里都是可以的。”
顾恺言自然也没有拒绝：“既然碰到了，那就一起吧。”
夏静妍欢欢喜喜地坐下，状似无意地道：“前几天恺言跟我说方老师心情不好，请教我要怎么办呢，现在看到你们一起吃饭，我很开心。”
方芝念手上动作一顿，终于抬眸看去，对上夏静妍眼中潜藏的得意。
这是在告诉自己，这几天顾恺言的转变，是因为她吗？
方芝念礼貌颔首：“那谢谢你了。”
夏静妍一愣，沉默一会又笑道：“既然你们和好了，恺言说好的谢礼什么时候给我？我可是期待了很久。”
顾恺言看了眼身旁的方芝念：“她说学习起来老是忘记时间，我就答应送她一块上海牌手表。”
方芝念笑了笑：“都是用你工资买的，不用跟我报备。”
顾恺言动了动唇，又看向夏静妍：“你这丫头急什么，我已经托去上海的朋友带了。”
方芝念没有看两人的互动，只是收了餐盘：“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顾恺言也跟着起身：“我也吃好了。”
两人从食堂出来，恰好遇见方芝念的一个女同事，她见到两人，打趣道：“顾团长这是知道芝念要走了舍不得，天天来陪着呢？”
方芝念也若无其事笑：“是啊。”
直到那同事走远，顾恺言才僵硬地看向方芝念：“你要去哪儿？”
方芝念语气淡然：“有个项目要跟其他学校交流，要出差一阵子。”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顾恺言便也没有怀疑，松了口气：“怎么不提前跟我说？要去多久？东西有没有收拾好？”
方芝念指尖一蜷。
凭心而论，其实顾恺言是个挺好的丈夫。
也会关心她，支持她的事业。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没有涉及到夏静妍。
想到这里，方芝念心尖蔓延最后一丝不舍消散。
她摇摇头：“还不清楚，要看到时候的情况。”
第二天下课后，方芝念回到办公室。
一个出差回来的男同志开玩笑道：“真羡慕芝念同志的魄力，说申请公派就申请了，芝念同志，你爱人难道一点意见都没有吗？”
“对啊，原本我也想着申请呢，但一想到要跟我爱人远隔重洋几年，通信也困难，就放弃了。”
方芝念一怔。
其实一年前她就有了公派的机会。
但当时她也是顾念着顾恺言，放弃了那一次机会。
昨天在食堂前遇见的那个女同事开了口：“这算什么问题，我昨天还看见芝念同志她爱人特意过来陪她一起吃饭。”
“两人可恩爱了，肯定是不怕的，你说是吧？芝念同志。”
足够相爱，这些确实都不是问题。
但最大的问题也是，他们已经不再相爱了。
方芝念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是笑着转移话题：“离开前我请大家吃个饭吧！”
一行人也不再继续刚才的问题，风风火火来到国营饭店。
还没进去，突然有个女同事拉住方芝念，语气古怪地看着坐在玻璃窗前的两个人影。
“芝念同志，那是不是你们家顾团长和那个叫夏静妍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