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芝念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下意识看向坐在一边的顾恺言。顾恺言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说：“我和芝念会努力的。”得到想要的回答，方母顿时眉开眼笑。又聊了两句，顾恺言回去给方芝念收拾东西。顾恺言一走，方芝念才看向父母，将自己要公派留学的事情说了出来。方父方母都不太能反应过来。“芝念啊，你怎么突然有要出国的想法啊，你走了，恺言那孩子怎么办？”方父想得更多，他沉着脸：“是不是那小子对你不好，你告诉爸，爸就算受了伤也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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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芝念和顾恺言赶回方家时，就看见方父躺在床上，手上打了厚厚的石膏。
方芝念顿时鼻尖一酸：“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就操作机器失误了？”
平日不苟言笑的方父神情柔和：“没什么大事，医生说就是轻微骨裂，养个把月就好了。”
方母也连忙解释：“哎呀，吓到你们了吧，我当时也是搞不清状况才让人去通知你们。”
方芝念揉了把眼睛：“这么严重的事，当然应该通知我。”
她转头看向顾恺言，说：“我不放心，今天我就住在家里，方便照顾我爸。”
顾恺言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一会儿我回去给你收拾东西，再拿点肉票和钱，给爸多买点东西补补。”
方母看着两人的样子，一脸欣慰：“没事，我忙得过来。”
这时，隔壁大胖小子敲门：“方爷爷方奶奶，明天中秋，我爷让我给你们送点东西过来。”
方母去招呼完以后，满眼慈爱地送走那小孩，又看向方芝念。
“你们小两口结婚也快三年了，什么时候生个孩子？之前恺言说是等芝念上完大学再考虑，现在也差不多了吧？”
闻言，方芝念身体一僵。
公派留学的事情她还没有告诉爸妈，原本打算中秋回来过节再提。
但她没想到方母会突然提起生孩子的话题。
周围结婚两三年的，多的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妈了，方母着急也是情有可原。
可方芝念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下意识看向坐在一边的顾恺言。
顾恺言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说：“我和芝念会努力的。”
得到想要的回答，方母顿时眉开眼笑。
又聊了两句，顾恺言回去给方芝念收拾东西。
顾恺言一走，方芝念才看向父母，将自己要公派留学的事情说了出来。
方父方母都不太能反应过来。
“芝念啊，你怎么突然有要出国的想法啊，你走了，恺言那孩子怎么办？”
方父想得更多，他沉着脸：“是不是那小子对你不好，你告诉爸，爸就算受了伤也不是好欺负的。”
方芝念心里划过一道暖流，却不打算让父母操心。
她笑道：“我这是响应国家号召，等学成归来就能为祖国多做贡献，你们难道不支持吗？”
“至于恺言那里，我都会处理好的。”
方父这才放心下来，宽慰方母：“芝念从小到大就没让我们操心过，她心里都有数，我们就别担心了。”
第二天中秋，顾恺言过来吃了饭便接方芝念一起回去。
晚上睡觉时，他上了床十分自然地伸手将方芝念抱进怀中。
方芝念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喷洒在自己脖颈上滚烫的呼吸，瞬间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知何时起，对于这些亲密接触，她变得抵触。
她张嘴想要说什么，顾恺言低沉的嗓音已经响在身后。
“我觉得妈说得对，芝念，我们要个孩子吧。”
方芝念曾经很多次梦到跟顾恺言的孩子。
可现在，她已经没有这种憧憬了。
她将顾恺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拿开，随口寻了个由头：“孩子的事情急不来，我这两天累了，先休息吧。”
背后的人沉默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直到方芝念的心脏都加速，顾恺言才说：“都听你的。”
方芝念松了口气。
没多久，顾恺言又道：“今天看见我战友家的小子了，很淘气，一点也不听话。”
“但我突然就觉得，好像有个孩子也不错，热闹。”
他难得分享他在部队的事情，声音里还带着笑意。
方芝念恍然。
难怪昨天他回答方母的时候，明显还是有着应付的意思在，今天就改变了想法。
她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以后会有这样的生活的。”
只是，那个为他生儿育女的，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