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呆呆看了他几秒，道：“你或许想问的事情不止一件，不过很可惜，她不能一一告诉你，那些选择正确与否。”“她真的不能告诉我吗？”司徒其恩还是不死心。姜知轻笑：“你是打算去哪里问她？天堂？还是地狱？”事已至此，司徒其恩是不是真的发现她是谁，或是已经在心里确认，对她来说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知道了司徒其恩心里，她的位置。他们不只是相伴短途的上司和下属，也是能够被他惦念许久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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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怎么可能不担心！
司徒其恩想确认的，到底是什么？
姜知拼命躲闪，奈何手被司徒其恩拉住，再躲也躲不到哪里去。
眼看司徒其恩马上就要亲上她的唇，姜知直接屏住了呼吸。
时间静止了几秒，姜知感到手上的力气突然撤去。
她睁眼，看到坐回原位的司徒其恩。
他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姜知看不懂。
但她心虚，甚至不敢问他刚才是在确认什么。
司徒其恩盯着她，将她脸上每一寸表情都看得透彻。
“你怎么都不问我？”
姜知故作淡定：“没什么好问的，不管你在确认什么，你都已经找到答案了不是吗？”
司徒其恩脸上笑意更甚。
“认识你之后，我一直在想，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姜知尽力克制着表情：“你的意思是，我或许是有个双胞胎？”
“模样是会变的，但习惯骗不了人。”
司徒其恩起初认识姜知时，他就怀疑过。
为什么明明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可以在做任何事情上都那么相似。
五官虽然不同了，但神态和表情，面对各种发生的事情的状态，甚至是饮食习惯，口头禅，完全都一模一样。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事吗？
司徒其恩为此困扰了许久。
直到刚刚，姜知不小心暴露了对他的关心。
那样的语气和神情，又下意识地否认。
像是掩藏着什么秘密。
现在再看眼前人这副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分明就和他认识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姜知心跳很快，抿着唇不敢说话，生怕又暴露什么。
司徒其恩仿佛也看出她的窘迫，很快开始自说自话。
“不久前我参加了我一位……朋友的葬礼。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经验，看着曾经鲜活的人，变成一张黑白照片。”
“我开始回忆我和她相处过的时间，发现……我竟然有许多话还没和她说过，哪怕我们曾经每天都在一处。”
“我知道她心里从来没有我，我也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她的依靠。”
“不过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我真的很想问问她，后不后悔曾经的选择？”
司徒其恩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看向了姜知。
姜知呆呆看了他几秒，道：“你或许想问的事情不止一件，不过很可惜，她不能一一告诉你，那些选择正确与否。”
“她真的不能告诉我吗？”司徒其恩还是不死心。
姜知轻笑：“你是打算去哪里问她？天堂？还是地狱？”
事已至此，司徒其恩是不是真的发现她是谁，或是已经在心里确认，对她来说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知道了司徒其恩心里，她的位置。
他们不只是相伴短途的上司和下属，也是能够被他惦念许久的朋友。
得友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分别时，姜知神清气爽。
司徒其恩静静望着她的背影，在她彻底远离之前，叫出了她的名字。
“姜知！”
他用着他那蹩脚的中文，在苏黎世的街道上，大声说着话。
周围的行人忍不住侧目，只有姜知没有回头。
“如果你现在很幸福的话，不想承认也没关系。”
“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为你开心。”
姜知动容，却还是选择一直朝前走。
司徒其恩问她，当初做下的选择后不后悔。
她在心里回答他，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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