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饭的人识相地离开了房间。在门被关上后，叶万霖迅速挣开手上的布条，抓起餐盘中的叉子快速挥向李溪月的脸。李溪月下意识截下了。那柄银叉距离她的眼球极近，叶万霖反应很快，位置也找得准，那份决心连她看了也胆寒。但在那之前，痛苦更快地淹没了她。“万霖……”她声音颤抖，缓缓松开了被她紧紧抓着的手腕。你真的想杀了我吗……？问题已经哽在了喉口处，她却不敢问出口。李溪月害怕着那份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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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溪月曾用王新涛当做将她与叶万霖的生死分割开的借口。
因此，她惩罚了贪心不足的父亲，却依然身处极端的苦痛之中。
刀刃屡次划开她的皮肤，但李溪月如今才发觉，那并非是她的忏悔。
而是偿还。
她偿还了这么久，却依然没有还清。
她也曾认为，叶万霖从楼顶上那一跃是对她的惩罚。
于是她模拟着他所看见的光景，仰视天空，俯瞰地面，想要投入曾经盛出一个血泊的地面。
惊醒后才知道，那是叶万霖对自己无望人生的解脱。
而她满身污秽不堪的欲望，并不能够踏入他所在的世界。
叶万霖的眼泪如同分离人性的刀刃，让李溪月自我认知都震荡了一次。
她似乎想要张开自己冰冷的怀抱去拥抱他，又在触及他避之不及的厌恶中被烫得后退。
李溪月沉默了很久，久到让叶万霖看出她不想给出答案，也不想给他自由。
既然如此，他也就没什么好跟她沟通的了。
叶万霖闭上眼睛，后靠着墙壁，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房间的门却被打开了。
叶万霖在与李溪月说话时偷偷打量过，这间屋子几乎是个完全封闭的结构。
除了一扇门以外，没有留出一扇窗户。
无法透光，只剩下头顶似乎全天开着的白炽灯。
他的手腕渐渐松动，链子似乎只够他走到床沿，看来李溪月根本没做好长期关着他的准备。
即使如此，被禁锢的空气也是多呼吸一秒都让人恶心。
进来的人端着两份餐盘，里面的菜式是他上个月和韩芳如去过的那家意菜馆。
“万霖，这个你好像很喜欢吃……”李溪月像是想要喂他，却被毫不留情地避开了。
“你跟踪我？”叶万霖凶恼地盯着她。
李溪月却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我们以前也一起吃过西餐……”
究竟有没有这回事叶万霖懒得回忆，他冷笑了两声，目光像是看透了她：“那你今天怎么找到我的？”
李溪月沉默了。
送饭的人识相地离开了房间。
在门被关上后，叶万霖迅速挣开手上的布条，抓起餐盘中的叉子快速挥向李溪月的脸。
李溪月下意识截下了。
那柄银叉距离她的眼球极近，叶万霖反应很快，位置也找得准，那份决心连她看了也胆寒。
但在那之前，痛苦更快地淹没了她。
“万霖……”她声音颤抖，缓缓松开了被她紧紧抓着的手腕。
你真的想杀了我吗……？
问题已经哽在了喉口处，她却不敢问出口。
李溪月害怕着那份答案。
叶万霖倒是不觉得以外，他本来也只是想试探一下而已。
以李溪月的伸手，被拦截住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但叶万霖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自己的抗争，再低下头若无其事地去和她共进晚餐。
他再也做不来委曲求全的事。
于是当李溪月从黯然中抽离，硬挤出笑容望向他时——
却看见那道她亲手拷上去的手铐连着链条，被一圈圈缠在了叶万霖的颈项之上。
叶万霖真情实意的笑脸毫不作伪，那是一种胜利者的笑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最怕我死在你面前。”
“对吧？李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