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停在楼下，赵漪宁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她转头看着沈暮安：“再聊聊吧。”“二丫说，她见过你了。”沈暮安沉默，点头。赵漪宁看向前方。路边有盏路灯坏了，那个区域，漆黑一片。她攥着手指，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时间在两人的静默中过去。也不知道多久之后，沈暮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吐出。“所以，你今天是想跟我彻底摊牌是吗？”“既然你知道我见过二丫了，那我说了些什么，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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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地，赵漪宁只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凉。
对于死去的赵绾绾，也生出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觉来。
上辈子她病死的时候，叶承和应该也是会觉得解脱的吧？
毕竟，他一直都不喜欢她，她死了，不用分他的财产，也不影响他以后娶别人。
她又看了一眼对于赵绾绾的死表现得很痛苦的叶承和，默默转身离开。
回到诊室，沈暮安坐在里面。
赵漪宁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换上了自己的外套：“赵绾绾死了，你知道吗？”
沈暮安没什么反应：“刚才过来的时候，有听说。”
赵漪宁抿了下唇：“那你有什么想法？”
他沉默了一瞬，叹了口气：“说完全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那毕竟是一条生命。”
“哪怕现在我很讨厌她，但对于她的死，我还是有些可惜，只是这些我改变不了，也就没有必要去想那么多。”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亲眼见过战友的死亡。
所以生命对于他而言，是很敬重的。
他明显不想多谈这个问题，便道：“我送你回去。”
这一次，赵漪宁没有拒绝。
吉普车开在路上，速度并不快。
一路无话。
直到车子停在楼下，赵漪宁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她转头看着沈暮安：“再聊聊吧。”
“二丫说，她见过你了。”
沈暮安沉默，点头。
赵漪宁看向前方。
路边有盏路灯坏了，那个区域，漆黑一片。
她攥着手指，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时间在两人的静默中过去。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沈暮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吐出。
“所以，你今天是想跟我彻底摊牌是吗？”
“既然你知道我见过二丫了，那我说了些什么，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我不介意你带着二丫，甚至我能填补父亲这个位置的空位。”
“漪宁，我们重新在一起吧，你说过你渴望爱，现在我能给你。”
“回来吧，好吗？”
赵漪宁眼皮一颤。
紧接着，一张纸就被递了过来。
她一瞥，就瞥见了纸上的内容。
这是她当年离开时，留在床头柜上的那张纸。
此时，纸张上除了几个折痕，就只有轻微泛黄的痕迹。
看起来，沈暮安将这种纸保存得很好。
她偏头，就撞进了他殷切的视线中。
是那样的热烈，像是能融化冬日的大雪。
赵漪宁直视着他，没有避让。
到底是曾经爱过的人，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她心里难免跳了一下。
可也仅此而已。
她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前方那片黑暗：“没有可能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明显的感觉到，那道看着自己的炙热目光，一点点消退了下去。
“我还是那句话，对你我已经没有感情了，我不想再回头。”
“而且，感情不是你丢一颗石子打破平静的水面，等涟漪过去，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的。”
“石子会一直留在水底，不会消失，就像破了的镜子，修好了，还是会有裂缝的存在。”
“沈暮安，往前走吧。”